第二天一早,梁家就派了人来,甘棠早就和叶心远知会过了,也让他帮忙带小孩,这才上了马车,安心去出诊。
很快就到了梁府,梁府的风格与长公主府很像,都是以低调为主,一定要说区别的话,那就是梁府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更显气派一些,无论是绿植还是建筑风格要更加外放。
马车是从梁府侧门进的,下了马车后,府中小厮引着甘棠前往偏厅的方向走去,想来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斑驳地洒在厅中。甘棠步入时,就瞧见梁晓双和一个男子坐在里面,旁边并无人伺候。这场合,就连魏永望都不配出现。
梁家的想法甘棠能够理解,毕竟是私下为太子看诊,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就连他们本家人都没有现身。
“聂大夫来了。”梁晓双快步上前迎接,一边给她介绍道,“这位就是我说的兄长。”
太子起身,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语气中还带着几分玩笑意味:“聂大夫,听闻您医术高超。不过,我这病可不好看呀,其他大夫都说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
甘棠微微一笑,示意他坐下:“好不好看,要先看了才知道。”
说完,甘棠坐在太子旁边,拿出自己的药箱,取出号脉枕,一套动作干净利落且快速,压根没有要寒暄的想法。
太子还以为她会先问一问症状之类的,见到她这番动作,便缓缓伸出右手。
甘棠两根手指轻轻搭在太子的手腕上,闭目凝神,感受着指尖下脉搏的跳动。
许是因为一直被说“有问题”,所以太子那边一直都有专人照料,养生养得不错,身体状况总体来说还是好的。
“你这脉象没什么问题。”甘棠淡淡说着,也察觉到了太子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复又开口,“梁少爷最近应该没有感到身体不适吧?”
梁晓双声称看诊的是她兄长,而他们如今又身处梁府,所以甘棠叫太子“梁少爷”,这称呼算不得错。
太子没有纠正这错误,应道:“没有,但经常会出现不适。”
“是哪方面的不适呢。”
“我自幼便经常会出现皮肤红疹滋扰的状况,发作时瘙痒难忍,痛苦异常,只能通过一些外敷的药方子来缓解疼痛,却始终都没能得到根治。严重的时候,还会出现呼吸急促的症状。”
甘棠听着感觉像是过敏,却又不太肯定,便再次询问细节:“病症发作时可有规律?比如发病的时间,症状是否统一?”
“往往是在午时发作,但也有夜间发作的时候。症状时轻时重,并不统一。”
“发作前后可有用过什么东西?尤其是在吃食上。”
“吃食这方面排查了许多。”言下之意问题应该不出在食物上。
“最近一次发作是何时?”
“上个月月末有一次。”
“具体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