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一边缓道,一边朝沈对一行人走去。
“我叫砸的!”蒙玉德下马拦道。
“我见西成王府的家犬,缺乏管教,当街乱咬人,我就随手替小王爷您教管教管,谁曾想小王爷您这么不明事理,可见有什么样的狗,就有什么样的主子呐。”沈对讽笑道。
“沈对,你别给脸不要脸!”蒙罗邦携众家仆移步沈对身前,抬手便要打,却紧接着被一只手给拦了下来。
“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
蒙罗邦转首,便见身旁立身站着一人,此人身着紫蟒,头束金冠,肤色古铜,剑眉凤目中藏埋城府,两撇浓黑胡子横在唇边,不恶而威,盛气凌人。
蒙罗邦一见此人便紧着揪住那男子的袖袍喊道:
“爹,他们实在欺人太甚!”
沈对一行人见了此人,皆住了手,纷纷躬身垂首行礼。
“沈对拜见王爷!”沈对躬身抱拳道。
“二叔。”蒙玉德也收了脾气,垂下头道。
“好了,都免礼吧,打也打了,砸也砸了,今天都卖老夫个面子,就这样算了吧。”西成王抬手缓道。
“沈对不敢。”沈对依旧垂首抱拳。
西成王并没有理会沈对,而是移步蒙玉德身旁,扶着蒙玉德双臂,笑缓道:
“玉德若闲下来没事,就去府上坐坐,你姨母还时常念叨你呢。”
“一定。”蒙玉德毕恭毕敬道。
“行啦,散了吧都。”
言尽,西成王便拽起蒙罗邦的袖袍,朝轿内走去,缓下轿帘,众家仆也紧忙随去。
“爹,干嘛这么便宜他们!”
蒙罗邦话未言尽,只听“啪”的一声,便挨了一记大肥耳光,这一记耳光清脆,打的蒙罗邦不知所措,目前乌漆,一时恍不回神来。
“爹!你打我干什么!”蒙罗邦捂着脸,惊惑道。
“一天天就知道给我惹事生非,事儿办这么丑,还好意思给我生事。”
西成王从袖袍中探出一巾,拭了拭手,闭目缓道。
“爹!你也看见了,是那师堂府的杂种出言不逊!”蒙罗邦委屈道。
“够了!这事就这么结束了!我方才若不将你拦下,你打的过人家吗!那林中豺功夫如何,朝廷缉拿这么多年皆未果,却被这小儿所杀,功力可见一斑,尔等岂能是他对手!”西成王冲蒙罗邦吼道。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传到外人耳朵里,还以为我西成王府怕了他。”
“沈对良寿一行,早早便传到了陛下耳朵里,昨日陛下还私下面谏了沈师堂,命他急召沈对回都入宫。”
西成王突然张开双目,目光变得十分凌厉,开口轻缓道:
“这庙堂之中,恐是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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