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果然又响起了输入密码的声音。
黄栀子这下真的吓得不敢动弹了,这个人真是丧心病狂啊,明显没希望的事还不死心,这简直就是想把她折磨死嘛。
她暂时还不能报警,毕竟这个房间不隔音,她只要一打电话,对方听到屋内的动静,指定拔腿就跑。即使把附近的警察喊来,最后却只能无功而返,倒是把坏人给激怒了。
她咬咬牙,想起自己之前把这些东西换了好几个地方,最后好像用塑料袋装好,扔在了床底下吧。
门外第二次密码输入还是提示不对。
黄栀子的心也跟着一上一下慌乱跳动着,这倒霉的夜晚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她将手伸向床底,那袋东西不知何时已经被推到了床底靠近墙边的最里面。她摸了下,袋子表面满是灰尘。
此刻,顾不得这么多,她直接扯过袋子。还没等她完全将那脏袋子拿出床底,门外突然响起了“滴,门锁已打开!”的声音。
什么?!怎么会?!
我大脑放空,完全来不及思考,就在大门即将被推开之时,我胡乱按动塑料袋,霎那间一阵急促又瘆人的警报声从我怀中响起来。
“呜——哇啦哇啦哇啦哇啦(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呜——哇啦哇啦哇啦哇啦……”
那声音刺得我耳朵疼,但却带给了我前所未有的胆量。
我第一次不害怕影响到其他人了,我甚至渴望这“划破天际”的呐喊,吵醒的人越多越好,让他们都起来看看。在这座空荡荡的工厂里,有一个生命在害怕,在试图绝望地求救。
我亲眼看着那门张开了一只胳膊的缝隙,透出点寒气和夜色,可是在警报声响起后,那门貌似恍惚了一下,只一秒门的工夫,门后便鬼使神差地又没了动静。
不会吧,这就吓住他啦。
我这才抓住机会,重重换了几口气。心上还是闷闷的,感觉像是胸腔内堵了一块巨沉无比的大石头,有棱有角的,卡在那里,扎得人心上疼。
他为什么迟疑了,是听到动静,不敢露面了?
那他绝对就是厂里的人,而且我们还见过面的。
嗯,他真的逃掉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这里面肯定有诈!
他一定是想等我放松警惕,自己走过去,然后趁我不备,强行制服我,好关掉这恐怖的报警器,实施他进一步的犯罪行为。
我的心脏在压抑了那几秒钟之后,现在开始“反抗性”的疯狂跳动。浑身都在发抖,我现在才意识到我不晓得什么时候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了。那么冰凉的水泥地面,完全承接住了我的惊恐万状。
我异常后悔,早知道他真的能解开门锁密码,我就应该提前打开警报器的。我光在考虑自己会不会浪费警力,会不会打扰警察们夜间值班休息了,全然没有想到危险随时就要向我袭来。
我平复好心情,扶着床沿站了起来。报警器不经意间滚落到一旁,尽管声音还在继续,可我仍旧惊住了,俯身抢起报警器,又赶忙朝门口紧盯着。
算了,不躲了,跟他“正面较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