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前方烟尘弥漫,新兵压根看不清敌人在哪,反正跟着就是了,干他娘的!
“嗖!”步弓手射出一箭。
烟尘中似乎传来声惨叫。
“手还是那么稳!”队主彭陵赞叹了一声,然后快走几步,冲进了烟尘内。
新兵跟着前,他已经看到了隐隐绰绰的人影,那是敌人的骑兵。
他知道,贼骑中招了!因为昨夜他们挖了陷马坑。
这帮贼子竟然比他还傻不愣登,被那些河南豪族轻骑一引诱,直接就冲了过来,然后陷入了混乱。
“干他!”一匹战马嘶鸣着冲了过来,钩镰枪手从身后冲出,眼疾手快,勾住了马腿。
另外一侧,似乎还有另一名钩镰枪手勾住了马腿。
“大力士”怒吼一声,擎着粗下细的木棓,携万钧之势砸了去。
敌骑肉眼可见地胸口凹陷了下去,口鼻溢血,摔落地面。
新兵被人仰马翻的场景刺激了,直接冲了出去。
一名贼骑拿着马刀,胡乱劈砍在刀盾手的大盾。
新兵快走两步,挺槊直刺。
艹,刺空了!
他一急,挥舞步槊,将敌骑横着扫落马下。
一名刀盾手前,环首刀精准地斫在敌人脖颈之间,鲜血泉涌而出。
新兵笑了。
老子手里的是步槊,可不是长枪,砸你一两个人还不是轻轻松松!
他仿佛卸下了千钧重担,挺着长槊,照着又一名敌骑刺去。
有走散的刀盾手、步弓手向他靠拢了过来,片刻之后,一名手持长柯斧的壮汉也靠了过来。
他们都是老兵,知道编成几人小组更有威力,战场存活率也更高。
新兵找到了被人需要的感觉,也找到了融入集体的感觉,这样就对了,太对了!
黑漆漆的步槊在烟尘中或刺或砸,数息间已打落两骑。
长柯斧壮汉也十分了得,偶尔遇到身披铁铠的敌骑,就靠他来破甲了。
步弓手始终躲在人群中,箭势又快又准,箭箭咬肉。
步槊手新兵杀得性起,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过往两年中刻苦习练的技艺全都回来了,此刻一招一式都招呼给了敌人。
打到最后,他也不知道冲到哪里了,反正只要看到还坐在马背的人,追去捅就是了,直到钲声在山坡响起。
“鸣金而退,走!”长柯斧壮汉扯了他一把,向后退去。
左前方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新兵一惊。
“自己人,掩护撤退的。”壮汉扭头说了一句,继续向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