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应该被藏在驿馆里,巳时有人刻意制造出喧闹。”宁熹说道。
祁珩听了,已是按捺不住,就要转身出去,“我马上带人去驿馆。”
“祁珩!”萧彧叫住他,“宁熹叫我们来该是有安排,你现在带人去会惊动他们。”祁珩止了步,回转身来,问宁熹:“你有什么计划?”
宁熹这才指了指案上的地图,手指点住一个标记,转向萧彧,对他说道:“你带人在这里接应祁珩,若是祁珩救出郡主,你便带郡主离开,祁珩会为你拦截住后面的追兵。我会安排郭统领跟你一块儿过去。”
“嗯,”萧彧点了点头。
说完,他又转向祁珩,“你把隐卫都安排在驿馆外围,但别让他们进去惊动了他们。现在我们不知道人被关在哪一间,我会拖住宁塬,你一个人潜进去,先探到郡主的所在,再让隐卫制造出混乱,你乘机带走她,去和萧彧接应。”宁熹认真地看着祁珩,说道:“他们还有一个女人在驿馆里,是会功夫的,你要留意一些。”
“好。”祁珩点了点头。
第一卷 各展千秋 第四十六章 逃脱(3)
是夜,流光正在安睡中,门板儿被撞了开来,熊施意提着一把剑闯了进来。
流光从床上坐起身,望着熊施意在月光下朦胧的身影,问道:“怎么了,施意?”熊施意走到床边,把她拉了下来,“快走,你跟在我后面,当心些。”流光轻轻应了一声“嗯”,跳下床跟着她走了出去。
一出门儿,借着灯光,流光看见了熊施意的衣裳,和她穿的一样,梳的也是垂花髻,她们俩身形差别不大。流光心下一想,眼珠子一转,明了了,宁塬是想拿熊施意当了她的替身呢。果然,跟着她到了楼下,熊施意拉着她进了一间最靠院墙边的屋子,把她藏在了床上,对她说道:“你就在这儿,千万别出去。”说着,又指了指门外,“外面儿现在乱得很。我去瞧瞧,马上就回来。”她出走门,顿了顿,又回了来,撕开床上的帐幔,把流光捆在了床柱上,“对不住,你先在这儿,我一会儿就回来!”绑好了流光,又撕了一条帐幔封住了她的嘴,熊施意才关上门急急地出去了。
流光听着外面的打斗声,心想,肯定是祁珩他们带了人来,这一思量,便想着要怎么样求救,她打量了四周,门太远,她够不着,嘴被布条儿横面捆在脑后打了个结,她试了试低下头把布条儿往手上蹭,但捆得太紧,弄不开。瞄了瞄床旁边的窗户,窗户有一扇没关!她用眼睛大致量了量距离,横了身子,用脚尖去踢窗户,刚巧能够着,只不过要弄出声响来,得费很大的力气。心下一横,也只能这么着了!
祁珩当夜便带了人围住了驿馆,不想宁塬却有了防范,正想转移郡主。他只能改变计划,让隐卫们上去厮杀,拦截住他们的转移,他自己则乘乱潜入驿馆寻找流光。正当他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搜寻之时,祁珩听见了“嘭嘭嘭“的撞击声,那声响明显区别于刀剑交锋的嘶鸣,在这夜里显得分外的清脆。
祁珩是爬墙进入驿馆的,他抓伏在墙壁上,一步步慢慢挪往声音发出的地方,那是一个房间的窗户,有一扇窗没关,但一开一合,发出“嘭”的一声响,然后那扇窗弹在墙壁上,又弹了回去,紧接着,窗户又打开来,撞击墙壁再发出声响,再弹回去。
祁珩心下激动起来,找到了!他提起真气,窗户再次打开之时,一跃进了窗内,翻滚一转,落入屋内。
“郡主!”他一起身,便见着双手被绑在了床柱上的流光,她拉直了身体,用尽全身的力气在脚尖,踢着窗户。看见从窗外窜进的人影,她明显楞了一下,脚还斜斜的支在空中,没有放下。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流光没有听见,但祁珩听到了。只见他一个翻身,窜进了床后面,层层幔帐挡住了他的身影。流光这时也反应过来,马上放下了支在半空的脚,坐在床柱边,一动不动。
“砰”门被推了开来,熊施意提着剑回来了。她进来解开了横绑住流光的布条,然后用剑一划,捆绑着流光双手的布条也断裂开来。“外面怎么样了?”流光一获得自由,便问熊施意,“你快跟我走。”她说,她的脑门上还有着些微的薄汗,说话也有些喘。她急忙拉了流光的手就往门口走,流光在出门的时候瞄了眼床幔后面,也放了些心,祁珩会跟上来的。
“殿下,三殿下求见!”驿馆的侍卫跪地来报。
宁塬一听,他来做什么?不好,他该是发现了。“你过来!”他指着一名侍卫,侍卫走上前来,宁塬靠在他的耳边,轻声吩咐:“你快去通知施意,让她带着那女人先离开驿馆。”侍卫点了点头,说了声“是。”疾步而出。
“你带三殿下进来罢。”宁塬转向地上跪着的侍卫,说道。
“是!”侍卫出去了。
不一会儿,宁熹笑着走了进来。
“大皇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宁熹说道。
“皇弟可还安好?”宁塬迎上前来。
两人合抱在一块儿,如同情深似海的兄弟一般,拍着对方的肩膀,半响才分了开来。
“皇弟来此,可是有事?”宁塬问道。
这时,门外闪身进来一名侍卫,眼帘低垂,矗立在门旁。宁塬瞥了他一眼,使了个眼神,那人就出去了。不过须臾,外面便传来了打斗声。
宁熹也听见了,他即刻明了,事情出了变故,想是隐卫被宁塬的人发现了,刚才那名侍卫就是来报与宁塬的。这样想着,更要拖住了宁塬,于是,他又笑了笑,对宁塬说道:“你我兄弟二人难得一聚,甚是想念,这不,便来见上皇兄一面了。”说着,还瞅了瞅门外,“皇兄这儿可真是热闹得紧。早知如此,我便早些来见皇兄了。”
宁塬握了握拳,松了开来,也露出那兄亲弟恭般的笑容,说道:“皇弟说笑了,这些人,不就是皇弟带来的么?”
“皇兄误会了罢,我是只身前来,并未带任何一人。”说着,宁熹还作出一脸无辜的样子,很是疑惑地问道:“皇兄怎会以为是我带的人来?我岂敢冒犯于皇兄。”
宁塬有些气恼,想要出去看看情形,却不敢贸然丢开宁熹一人,正在烦恼之时,熊施意闯了进来。一见她是一个人前来,他便有些急了,语气很是不耐烦地问道:“什么事儿?没见我这儿有贵客吗?”
熊施意本是想带着流光从院墙跑出去了,听见打斗越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