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付温年之父,曾经为了救主子母子之命,命丧敌手一说,所以主子要知恩图报。
千机阁最初是由老主余留下的旧部成立的,后续由主子招纳贤才,才慢慢发展至如今。
桑知自幼便被周亦庄捡回了千机阁加以教导,这些年来,周亦庄的举步维艰,步步为营,他都是看在了眼中的。
他自然是为自家主子叫屈的,可这些年来,主子活着的目的,便是为父母报仇。
所以,对于主子父亲留下的旧部,主子一向都是能忍则忍的。
主子时常说,这些人,曾经都是为了他父亲,身先士卒的人,纵然有不满,也不会害他。
因为这些人的目标,与他一样都是报仇。
桑知能理解主子的话,可他还是时常对他们有牢骚。
“那属下去回了副阁主身边的人,”桑知回道,他不喜欢付温年,这人狂妄的很。
“也不必急着回绝,他近几日在做什么?”周亦庄问。
“似乎是与沈彻那个草包儿子打得火热,”桑知嗤之以鼻。
果然草包只适合跟草包打交道。
付温年要是能接触到沈彻于周亦庄而言,自然是百利无一害,他向来不干涉付温年的所作所为。
此人虽在他面前拎不清,可没真正耽误过他的事。
“说起来,他有段日子,是不是在陈瀚府中入座,”周亦庄不咸不淡的问。
“是的,陈瀚还因此,言语责怪过主子,说若不是副阁主让他推迟一日参奏宋思安一事,他肯定能赶在宋方川认罪前面,上达天听,”桑知语气中的不满很明显。
“这种预判失误的事情,让付温年以后少做,”周亦庄也没见丝毫怒火。
他棋差一招,从不怪别人,自然也不会因付温年几句劝道,就觉着这盘棋输在他。
“属下觉着,副阁主是听不进去的,”桑知撇嘴。
付温年这人怎么可能听得进主子的劝诫。
“他可提出了什么时候与我会面,”周亦庄问。
“应当是过几日吧,他这几日想来也脱不开身,日日陪那草包游船作乐呢,”桑知说。
周亦庄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叩在茶杯的边沿。
“沈彻这人,不喜这些游玩恶习,你告诉付温年,如若真想借沈沐远搭上沈彻,便要做个益友,只要他将沈沐远往正道上引,沈彻自然会主动见他,少陪沈沐远饮酒作乐,会适得其反,”周亦庄提点。
桑知听到也不反驳,他自然知道,主子一向不考虑私人恩怨。
杨秀偷溜进茶肆的时候,身边乔装好的丫鬟比她还紧张。
“小……小姐,好多人啊,我们要不换个地方吧,”她抓着杨秀的衣角,有些结巴的开口。
“都说了别叫我小姐,你要叫我公子,”杨秀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