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叔拿到帐单,大吃一惊,一千三百两银子!
这个败家子,才刚进宫当差,就这么挥霍!
齐王叔恨恨的把帐单给了齐王妃。
齐王妃二话没说,拿了银票给了玉香楼的伙计。
玉香楼的伙计接过银票,笑着说了一些话,转身走了。
齐王妃让人把齐容初带到主院。
齐容初进了主院之后,齐王叔瞪着他,齐王妃则是喊他坐,又温和的问他:“今天进宫当差,感觉怎么样?累不累?”
齐容初摇摇头:“不累。”
齐王叔插着哼一声:“一身酒气,你晚上还要学习呢!”
齐王妃看了齐王叔一眼,齐王叔不甘不愿的闭上嘴巴。
齐王妃又看向齐容初:“不累就好,母亲就担心你还小,当一天的差,会累着身体。”
齐容初又说一遍:“不累。”
齐王妃点点头:“母亲知道了。”又问道:“今晚跟谁去喝酒了?”
齐容初把燕朗那几个人说了出来,也说是那些人半路拦住的他,不是他主动去找他们的,还说他们拦了他,让他请吃酒,他不好拒绝,这才去了的。
齐王叔面色好看了一些,说道:“你能交到这样的朋友,父亲是欣慰的,他们拦住你,让你请吃酒,也是因为你今天进宫当职了,但毕竟你还小,白天当职,晚上还得学习,时间和精力都有限,以后还是少喝酒。”
齐容初点头:“我知道的,但明天和后天,还要喝两天。”
“……”
齐王叔瞪着眼睛,问道:“为什么又要喝?”
齐容初把详细情况说了一遍,齐王叔心想,燕朗和陈弘还真会算计。
但一个是燕朗,一个是陈弘,对齐王叔来说,这两个人都特殊,他不能说什么,他坐在那里哼了一声。
齐王妃说道:“吃酒就吃酒,这没什么问题,但回来你就睡觉,不要学习了,等明天后天过了,你刚好可以找个借口,说这三天因为吃酒的关系,学习落下了,让燕朗给你补,顺便让他教你一些天文地志方面的知识,请燕朗来齐王府,或是你去燕宅,都行。”
齐容初有些醉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他垂下眸子,嗯了一声:“听母亲的。”
齐王妃朝他挥了挥手:“赶紧去洗洗睡觉,明天还要进宫当差呢,别熬坏了身子。”
齐容初站起身,向齐王叔和齐王妃告退,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天他刚起来,清平就端了一碗醒酒汤进来。
清平是齐容初的小厮,伺候齐容初的生活起居,先前齐容初去圣哲学院上学,都是清平跟随,但齐容初进宫当差,清平不跟着。
齐容初喝了醒酒汤,洗漱换衣服,又去吃早膳,之后牵了自己的马,去了皇宫。
在皇宫门口,他看到了霜露。
霜露手中拎着食盒,看到齐容初下马,将马交给太监之后,她拎着食盒走过来。
齐容初淡漠的站在那里,玉树临风,俊逸冰冷,他身上有一种很独特的气质,像藏在锐利宝鞘里的剑,又如同雪山高颠之上的孤狼,令人沉迷,又令人害怕。
霜露垂着头,心上提着一口气,缓慢小心又忐忑的走过去。
她没敢抬头,只把食盒递给了齐容初。
齐容初没接,声音有些冷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霜露摇头:“没,没想干什么,奴婢只是奉娘娘的吩咐,给齐世子送一份早点。”
齐容初扭过头,大步往宫门口的方向走,声音淡漠的传来:“我吃过早膳了,感谢杨贵妃的好意,还请你转告杨贵妃,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
霜露如果不把这份早点送出去,回去了她定要挨打的。
霜露急的追上齐容初,不管不顾把那食盒往齐容初怀里一塞,然后撒腿就跑。
她这是大不敬的行为,此刻宫门口没人,没人瞧见,如果让人瞧见了,她定要吃板子的。
霜露跑的很快,眨眼就不见了她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