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
善县长又喊着追前几步来到刘三九近前道:“刘三九哇,我也不妨先告诉你,现在共产党已经到了与国民政府水火不容的地步了,塔城的共匪已经秘密地成立了苏维埃政府,并成立了农民协会、妇女协会,还有什么同盟会,准备与政府公开对抗。上边已经通过内线掌握了确切情报,他们的总指挥部就设在你的眼皮底下!”
“我的眼皮底下?”刘三九疑问地看向善县长。
善县长喊道:“花脸沟!这是不是你的眼皮子底下?花脸沟住着你的保安队,你却一无所知,就是一帮瞎子、聋子!”
刘三九辩解道:“那花脸沟一共三道沟,方圆上百公里,我咋知道哪条沟里还藏着共产党!”
“现在你知道了!”善县长恼怒地瞪向刘三九,额头的青筋都跳了出来。
刘三九晃了晃头,看着善县长道“不知道!”
“你……你……”
看着善县长已经被气的快要发疯的模样,刘三九抬起手,笑着说道。“好好好,您别动怒,我这就撒下人去,把花脸沟的三道沟都翻个底朝天!”
在善县长的亲自谋划和指挥下,清剿共党分子的行动立即在塔城展开,善勋首先把重点放在了几所校园里。
吉林省立第四中学的教室里,教员于敬之正站在讲台上给同学们解读文天祥的《过零丁洋》
“同学们,文天祥以他的感怀告诉人们,国家危难,山河破碎,我们就有如浮萍一样孤苦伶仃,但在此时刻,文天祥以宽阔的胸怀来警示我们,虽然人不会长生不老,总归一死,但仍要保留一片爱国的丹心去映照史册,绝不能随波逐流……
几名警察突然冲进教室。
看到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于敬之立即大声斥责道:“你们干什么?”
警察所王警长走到黑板前看了看,然后扭过脸来恶狠狠地说道:“你竟敢妖言惑众,影射政府,给我抓起来!”
上来两个警察一边一个抓住于敬之的胳膊,将其摁在讲台上。
“这是爱国诗歌,凭什么说是影射政府!”于敬之怒斥着王警长大声喝道。
“喝!还他妈的敢嘴硬!”
王警长竟然掏出枪来,顶在于敬之的头上。
“你们这些共党嫌疑分子,政府已经下令对有通共嫌疑人等格杀勿论,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就地正法了!”
“你敢!”沈铭玉大喝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蔑视地走向王警长。
“你们警察凭什么乱抓人!”
“哎呀!还有敢给共匪说话的?来呀!把她也一起抓起来。”
王警长举枪指向了沈铭玉,只见沈铭玉突然飞起一脚,正踢在王警长的肘窝上,王警长手里的枪一下子被甩向空中,沈铭玉的手在空中一挥,手枪已稳稳地抓在了沈铭玉的手里。随后,指向王警长。
“把人给我放了!”
王警长揉着被踢痛的胳膊,惊恐的眼神里冒着凶光。
“小姑娘,有两下子,可你知道这玩意咋玩吗?”
沈铭玉动作娴熟地一拉枪栓,子弹上了膛。“你看这样行了吧!”
说着枪口顶在了王警长的太阳穴上。
“哎!”王警长此时真的害怕了,吓的不住的躲闪着。
“小姑娘别走了火,我放,我放!”忙向后边的警察摆手。“放了,放了!”
两个警察畏惧地忙撒开了手。
“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沈铭玉用枪逼着警察走出教室。然后把枪扔到学校广场上,回身关上教室门。
“铭玉,你真厉害!”同学们都围了上来。
于敬之担心地说道:“铭玉同学,你这样会闯祸的!”
沈铭玉莞尔一笑道:“我不怕!只是老师您,你还是躲躲吧,他们还会来找您的麻烦的!”
“他们没有证据,凭什么抓我!”
同学们也七嘴八舌地纷纷说道:“老师,你还是先躲躲吧,快躲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