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许是牛胜眼中的跋扈张扬,让牛爸爸停下了手中的板凳。
牛胜对着妈妈笑了笑,妈妈有点不自然的干笑了一下,牛胜说:妈妈我不怪你没去看我,我知道是有人不让你去,没事的,你还是我妈妈。牛爸爸,又是一阵情绪激扬的演讲,有激情有动作的高质量的表演。牛胜突然和二哥说:二哥,你说要是给配上中式摇滚,我爸爸的这个表情才不委屈了吧?你看这个张口怒吼的,加上天上有个太阳,觉得应不应景呀?
二哥说:拉倒吧,你还是不饿。
牛胜一听,那就走着,转身进了厨房,馒头有,稀饭在桌子上,牛胜是不打算吃了,现在这眼神看见唾沫掉在锅里了。
翻了翻橱柜,找到两个鸡蛋,洗了一把小葱,弄得了小葱炒鸡蛋,炒好了夹在馒头里,三个馒头才夹完,先吃一个,然后一手一个,拿着到堂屋接着开吃,左一口右一口,牛弟弟抬头说了句,牛爸爸,又用手指着馒头,又指了指牛弟弟。然后又是一阵民摇表演。牛胜就说:哦,弟弟想看我吃馒头,行啊,弟弟看好了,先斜着舔一下,防止小葱炒鸡蛋的油滴到地上,那就浪费了,然后再张大口,看着没有,这里露鸡蛋了,要先吃这里,要不然容易掉鸡蛋,那得多心疼人呀。
弟弟又抬头嚷嚷着什么。牛爸爸伸手抓向馒头,牛胜让了一下,没抓到,又上手抓,牛胜龇着牙,等他手过来,想着食指和中指的两个指尖配鸡蛋馒头也不错,正好,牙也痒痒。
别说,牛爸爸的危险感知,还是挺敏锐的,猛一收手,牛胜往前一凑没咬上。
气的牛爸爸用手指着又开始慷慨激昂,牛胜往前凑个几下,看离的不远了,眼前一亮,准备出击,牛弟弟连忙用手示意,牛爸爸手一收,放在胸前,双手抱肘,他不出手了。
牛胜只好面带遗憾的开始吃饭,吃完晚饭,牛胜洗净身上,要上床睡觉了,把上下两层床的下层收拾了一下,把牛弟弟的被子丢上去二层,自己睡在了下铺。
牛爸爸又急眼了,拿着牛胜的被子丢在地上,又把牛弟弟的拿到下铺。
牛胜也不去捡被子,只是说:我耳朵聋了,平衡感很差,下床的时候掌握不住平衡,万一把弟弟踩骨折了,可就不好了。
牛爸爸又是一阵输出,牛胜心想这是不累呀,真有劲头呀。
心里打定主意,下床就踩胁骨了,好踩断。
二哥说:我的个弟弟呀,你自己琢磨不就完了吗?你还说出口了。
牛胜啊了一下,我说出口了,不过也无所谓了,以后这也是一种手段吧,感觉很好用的样子。
牛爸爸愣了一下,恨恨不平的用下巴示意牛弟弟把牛胜的被子抱起来。牛弟弟把头拧着,不搭理他。牛爸爸只好自己把被子捡了起来。但是可能是平生从未有在牛胜面前低头过,手指和手臂青筋暴起。牛胜和二哥说:晚上你可警惕点,别被一棒子打死了。
二哥说:你瞧好吧,交给我了,不过,不会吧?
牛胜说:你愿意赌他不会吗?
二哥说:那还真是算了吧。我看着,
你还不放心吗。
就这样,晚上总算睡在家里了。
二哥说:干脆气功先练上吧,那样的话,反应也能更快一点。
牛胜好奇的问:这个练过有什么用呀?我也没觉的有什么不一样呀?
二哥说:这个练好了,一运气,身如钢铁,刀砍不动。牛胜等了一会儿,没听见还有下半句,问二哥,是不是还有一句,枪打不透呢?
二哥说:别说咧,毁就毁在这句上了,原来话应该是枪扎不透,后来不知道谁就给传成了,枪打不透,你那个上任就是仗着自己功夫好,想要突前冲锋呢,爬到最前沿等着,被流弹打中了,血哗哗的流啊,他一动不动的忍着,生怕动了,敌人发现了大部队,就那么地沉在荷花池里了,我也奉献了一点能量给他,还是没救回来了,别人都没觉察到他沉在水底了呀。唉,要不然,咱俩也不会遇上了。
唉,牛胜也为前辈悲伤。
就这样,带着练功的睡着。
半夜有一点左右吧,牛爸爸从里屋卧室出来了,手里提着板凳腿,还是学生板凳那样长的板凳腿,走到牛胜床前,牛胜在他刚出里屋门的时候就被二哥弄醒了,用右腿准备好了,小腿上有石膏呀,它硬呀,牛爸爸一抬手,还想蓄力呢,牛胜心想是要打死我吗?牛胜右腿一个横扫,抽在牛爸爸膝盖弯里了。
牛爸爸腾空而起呀,横躺着拍在了地上,板凳腿框铛铛的滚出三步远,牛爸爸躺地上没有下一步动作了,牛胜在这憋着继续下去他好弄了他呢,一口怒气呐,结果牛爸爸匍匐前进,拿着板凳腿进里屋了。牛胜长出一口怒气,这叫什么事,牛胜都做好浪迹天涯的准备了,他又缩回去了,唉,牛胜又一声不甘的叹息。
二哥又说:你这一声叹息吓到他了,本来站在门口,还有些不甘的心思呢,你一口叹息,他把棍子塞床底下,上床睡了,牛胜后悔呀,这个什么时候才算到头呀。
又一声叹息。得勒,你爸爸把被子都蒙头上了。二哥弄的像现场直播一样。上面牛弟弟也翻了好几下身子,牛胜抬腿轰的一下,踢得上床板直掉灰尘,弄得牛胜呸呸呸的吐口水,反正牛胜耳朵聋了,就觉的安静极了。
牛胜这才觉得好受一点,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