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唷——”春嫂子一惊,“这可是大罪!”
莲衣急忙颔首,“可不?是?要?不?是看在?他娘劳苦功高的份上,蜀王妃早就将他给?送出府了。”
几个人七嘴八舌起来,“那蜀王妃人还怪好。”
“不?过我看他是挺像贵人的,难怪要?生病呢,换做是我长成这样?,每日对镜照着,又在?王府里住着,也要?痴愚了。”
“瞧给?你美的!”
这帮姑婆到底是被糊弄过去了,毕竟没人能想?到眼前人会是如假包换的蜀王世子,相比起来,还是他是个傻子比较可信。
“哎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原本围拢一圈窃窃私语的几人忽然齐刷刷抬头,全体向慕容澄行注目礼,看得他后脊发毛。
莲衣爽朗笑道:“姐姐们好奇你叫什么,你自己说。”她可不?替他编这个瞎话。
慕容澄不?知道她们刚才说了什么,因此脸还没有黑完,只是道:“我叫…容成。”
莲衣神色难辨,“对,容成。”
“还不?走?”慕容澄被看得如芒刺背,将莲衣从人堆里揪出来,反客为主抓她进了小巷,边走边质问,“你刚才和她们说什么了?”
莲衣惨兮兮陪个笑,“…我说了您别生气?啊,我也是为了帮您掩藏身份。”
她拽拽慕容澄的袖口,要?他俯身来听。
这样?细节的举动?总是叫人浮想?联翩的,何况慕容澄风尘仆仆地赶来,就是为了见?她。
他们并肩走在?这条江淮的小巷,想?到她在?这里牙牙学语,一点点长大成人,想?到这里的水土教会了她弹词和斤斤计较,异乡的柔情便使慕容澄微弯下腰。
莲衣踮起脚,两手拢成小喇叭,对他道:“我对她们说…你是傻子。”
慕容澄兀的直起身,脸色紫一阵青一阵,跟要?吃人似的定定看向她,“沈莲衣!”
莲衣是被慕容澄提着走回家的,她挥舞双手拼命解释,但是没什么成效,不?可一世的蜀王世子岂能忍受此等折辱。
恰逢沈母牵着宝姐儿出来玩,看见?这样?一幕还以为莲衣在?外头惹到麻烦,被地痞流氓给?缠上了。
沈母护女心切,松开宝姐儿就到门边取笤帚,奋力拍打?慕容澄,“松开她!你这贼人!还不?松开她!”
那笤帚那么老大,少说要?误伤莲衣,有两下树枝都快戳到她脸上。兵荒马乱之中,慕容澄侧身护她,每一下都挨得结结实实。
“娘快住手!别打?了!误会!是误会!”
莲衣连声解释,三人气?喘吁吁面面相觑,她叹一声,小心翼翼又将适才编造的痴愚求医的故事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他叫容成,是蜀王府一位嬷嬷的儿子,来扬州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