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之人被谢沼的话所吸引,再度看向崔稚,又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崔稚的面相确实和中原人不太相同。
“幽州人怎么了,幽州人那也是位幽州的少侠。。。。。。”有人在人群中嘀咕了一句,有些引起了共鸣。毕家在濮水虽然明面上没做什么欺压百姓天怒人怨的事情,但是霸道来霸道去惯了,而且毕家也不似白马一般,关起门来自顾自,打开门来小霸王,濮水城的百姓多对毕家不怎么喜爱,冷不丁有人出面杀杀毕家的面子还真是喜闻乐见的事情。
毕阳德不想把事情闹大,本来在濮水如同他毕家这样的家族就被白马家所压制,正逢白马家遭劫,濮水中的各家族蠢蠢欲动,而且金京中的谢沼他爹是个有本事的,毕家主认为这是一个可以出头的机会,就叫了毕阳德讨好谢沼,以联系上京中的谢雷。
看着眼前的崔稚,毕阳德早就认出了他,他也是参加过武院大比的,虽然海选就被易洪干掉了,但是崔稚在他之前登场,他见过了崔稚和太原王家公子的对决,自认不是对手,加上这在场的自己人,估计也拿不下这个崔稚。
濮水此时多事之秋,他不知道说出崔稚烈阳教的身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毕竟这里是豫州不是冀州,所以也没有道破。
“原来是崔兄。”毕阳德朝着崔稚拱了拱手。
“你认得我?”崔稚皱了皱眉头,武场大比那么多人,尤其是海选,崔稚受到瞩目因为他是烈阳教人,但是毕阳德不过是海选一轮就被刷下去的人,崔稚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他以为是游历冀州或者在通天路上知道他烈阳教身份的人,大比过去半年多,他也没往那方面想。
见到崔稚皱着眉头,毕阳德也怕他误会要动手,赶紧解释道:“崔兄,我们一同参加过武院大比,就在前后场,当时崔兄在台上大发神威,我在台下也是对崔兄的功力敬仰的很。”毕阳德笑着吹捧起崔稚。
伸手不打笑脸人,见到毕阳德如此说话,又没有暴露他的身份,崔稚对毕阳德的感观拉回了一些。但是欺压两个女子之事还是要解决的。
“兄台贵姓?”毕阳德还是学着中原人的样子,先问问对方的姓名好有个称呼,对方知道他,他却不知道对方,多少有些失礼。
“免贵,在下濮水毕阳德。”毕阳德见崔稚眉头舒缓,心中也是压下了一口气,起了冲突不管结果如何,他和谢沼都一定会挨揍,他挨揍没关系,谢沼挨揍就玩完了。
谢沼一直是个有眼力见的,当初在言院的拍卖行他就留了一点心思,这让他避开了和太子古麟的直接冲突,如今见到毕阳德的态度,他就知道这个幽州的小子估计不好惹,毕阳德海选就被刷下来来濮水有几天了,他是知道的,至于崔稚,趁着目光不在自己身上,他站在旁边,决定观望观望先。
“毕兄,我游历中原有些时日了,中原的民风我觉得还是很和谐友爱的,今日怎行着强抢民女之事,这不是有违中原人的君子之风吗?”
“就是就是,你看人家幽州的少侠都。。。。。。”那丫鬟状的女子没说两句,就被她的小姐拉住。
“多谢公子,还不知公子全名。”那位小姐状的女子询问道。
“我。。。。。。我叫崔稚。”崔稚突然直面女子的眼睛,有些窘迫,抬起手还挠了挠耳朵。
女子见状淡笑,不再说什么,而是娓娓向着崔稚下了个轻礼,就拉着丫鬟走出了人群,围观的百姓们也是知礼的给她让出了道路。
“小姐,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啊?”
“你呀你,他和我们素不相识,又不知他身份,怎么可以随便讲话呢,出来的久了,咱们该回去了。”女子耐心得解答道。
“好吧。。。。。。”丫鬟嘟着嘴,一脸的不情愿,北方不似扬州,大家闺秀出门一趟很不容易,姑娘不出门,丫鬟也得在家伺候着出不来门。
见那女子走后,崔稚才缓过来神,想起来自己忘了问人家的名字了。
“哈哈哈崔兄,人都走了~”毕阳德友好的调笑闹得崔稚有些脸红。不过转过来就皱起了眉头,虽然毕阳德给他的感观还不错,但是带着这么多家丁当街行此恶事,终归是他心中绕不过去的坎。
“毕兄,我见你还算磊落之人,实在是不解,为何行此不良事。。。。。。”崔稚虽然游历半年,但是年少,而且幽州人直率的性子让他不吐不快。
“呵呵。”毕阳德先是叫家丁们哄散了围观的百姓,随后对崔稚说,“崔兄初来濮水吧?不如我做东,崔兄与我喝上两杯,我与崔兄道明缘由可好?”毕阳德尽可能的把这件事的影响消除到最小,他朝着谢沼使了个眼色。
谢沼是个明白人,知道这崔稚大概暂时惹不起,也没有吱声,做个小透明。
“这。。。。。。”崔稚有些犹豫,无功不受禄,人家第一次见面就请他喝酒,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处理了,一路过来尽是喊打喊杀的,第一次体会到他人的热情,崔稚还是有些结交冲动的。
“好酒配好汉,崔兄莫要推辞。”毕阳德笑着说道。
“好吧,毕兄带路就是。”崔稚拗不过毕阳德的热情,还是决定和毕阳德去酒楼喝上一口,听他解释。
“濮水还是很热闹啊。”刚过了没两天就故地重游的袁真也在围观行列之中,看到了事发的全过程,无论是崔稚还是那有着蓝色气运的女子,袁真都有了些兴趣,至于谢沼,袁真和古麟的想法是相同的,鸿胪寺少卿之子?谁啊?连气运都没有,袁真鸟他作甚。
“童生。”
“公子。”
“查查刚刚那位女子,盯一下。”
“是。”
“嗯,先上丕山,等回来再说,哈哈哈。”有故事看就会有事可做,人间三两乐趣尽可取自他人,收入自己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