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
夜色刚刚降下来,沮授依照往常走出了庭院,瞧着夜色。
黄忠也如期的走到近前。
“怎么样,查出那些衙役是什么人没有?”
沮授负手同黄忠并肩说道。
“有!”
黄忠淡定的回了句。
“谁?”
“听人说是个南阳周旌、陶皋招募的北地游侠。”黄忠眼完,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还不够清晰,再次解释道:“都是一群混迹草莽的死士,这些人为了钱财,什么都舍得出!”
“嗯。”沮授仿佛料到一般,点点头,头望洛阳,道:“我也探知了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
黄忠一怔,自己说的就已经清楚明了了,已经有人把手插入了冀州刺史府内了。
“在咱们南下半个月前。”言此,沮授突然凝重的看向黄忠道:“冀州刺史以黑山贼寇犯上作乱为由,提前招募了一些新兵!”
“新兵?”黄忠一怔,新兵战力不强,而且对黑山军的政策一向是连剿带抚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动作?“难道他们就不怕招惹黑山军忌惮,对天子北行不利?
沮授没有回答黄忠的话,只是看着黄忠,继续说道:“而且他们招募了三万新兵,而且就在近日,洛阳传出天子有意罢刺史恢复州牧之制!”
一言既出,黄忠脸上的冷汗已经滑落。
恢复州牧制度,又征调这么多士兵,其目的不言而喻,不管这两件事情是否巧合,但加上冀州府内隐匿的豪侠已经不言而喻,这只幕后黑手便是——冀州刺史王芬。
“如果王芬有异心,也只有白马义从能平乱了!”
黄忠看向沮授。
“我已经给麴义麴将军去信了。”沮授点点头,回望黄忠道:“摸清楚冀州三万新兵的驻扎地点,我混进冀州刺史府,等待北地白马义从南下。”
……
初升的朝阳刚刚走出地平线,洒落下点点余晖,投射在河东步卒驻扎的营寨里。
巡视刺探的白马老卒打着哈气,便要换下去休息一阵,却见从远处弥漫一股股烟尘。
“雾气这么大?”
此时严寒时节,没有经验的新卒随口的叹了句。
新卒这一句看似无心的话,却吸引了一旁正要退下去的老卒,老卒勒住马缰,转回头凝视许久,方才还略带疲惫的神情已经换成一副凝重。
“怎么了,张哥?”
新卒只有在白马义从身陷绝地,拼命厮杀的时候见过老卒们有这种表情。可面前这雾气这么大,有什么好震惊的。
他话还未说完,那老卒猛地跳下战马,突然趴在地上静静聆听。
见此,几个新卒也仿佛恍然大悟,抻着脖子向远处望去,如果无错,那么面前就将出现一股数量极其庞大的敌人,至于是什么敌人,又是什么兵种,他们暂时还不清楚。
“咚!咚!咚!”
清脆却不大的撞击声在大地之上响起,如果不是静静聆听,恐怕还真难听得到这样的声音。
“没错了。”那老卒忙起身,跳上战马,高声喝道:“小李子,你和刀疤回去向麴将军报告这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