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俺呢?”
“跟着我,让咱们先探一探,面前敌人的成色!”那老卒压低声音,咬着双唇,抬头看了看眼前这越来越多的尘土烟气,握紧手中的弓箭,回身冲着几个新卒道:“分头行事。”
“诺!”
一声应答,一行小队立刻被分为数股军队,各自行事。
……
身后便是刚刚初升的太阳,管亥带着大批的黑山军朝着河东步卒驻扎的营地行去。
管亥刚刚接到少主张婕儿从来的密信,而且这密信是用太平道圣谕而行,一路上都是加了往日密报双倍的速度,急切之意,不用详叙,管亥就知道张婕儿递过来的战报之急切!
上书很短,只有几个字而已,便是要管亥全力向前,阻拦白马义从三日。
因为,这三日内,天子就会抵达冀州府!
不用抵达河间,便要动手。
谁也没有想到,天子来的这么快,而且白马义从竟然在没有皇甫岑的带领下这么快就到冀州交界处,迫不得已,张婕儿没有时间了,只好让黑山军提前狙击白马义从。
张婕儿不清楚这里的情况,管亥也是才清楚的,这股南下保驾随行的军队,不仅有白马义从,还有河东步卒,而且,河东步卒的战力,蜂传中战力超强,竟然可以步卒破骑!
管亥还没有弄清楚这个消息究竟是不是真的,张婕儿的命令就已经下来了,此战非打不可了!
但,管亥不傻,他决定利用天时,在天将亮,人精神还未全足之刻发起冲击。
“方帅,距离白马义从的大营,已经不足三里!”
“三里?”
管亥淡定的点点头,持着缰绳的手臂缓缓放下,从马鞍之上缓缓接过一旁的巨斧。
“方帅,小的有一项不明。”
“说?”
“为何如此急切,方帅不是打算探知虚实才有动作吗?而且,我们为何不在深夜偷袭,此等时刻……恐!”
“军机要事,岂是你能知晓的?”管亥转回头瞪了眼那小头目,不过这小头目说的句句在理,自己没有什么好深说的,略有解释意思,道:“白马义从南征北讨,岂是不知防备夜袭的军队!”
“哦。”
那小头目点点头,回了句方帅英明,便怏怏而去!
……
“这是什么?”
程昱抬头望向麴义手中的信笺,一脸朦胧的问道。他刚刚睡醒,方才被小校叫醒,说麴义要见自己。沮授环视一下,发现身旁同样站着睡意朦胧的几个人,贾诩、颜良、文丑。
这些人本是疲惫之师,而且连日来要关注各处动静,已经劳累不堪。
“你们看看。”
麴义一脸凝重的把手中信笺交到程昱手中。
程昱、贾诩几人凝视一眼,最后目光都落在那张牛皮纸上。
不约而同,几个人同时打了个寒颤。
最后还是粗鲁的颜良抢过书信,大声的吼道:“什么,天子就要快到了!”
“小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