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
“现在有——还是什么时候有过——侏儒和这火车有关联的?不管是工作人员,还是最近的乘客?”
奥白莱安摇了摇头。
警长有点不耐烦了。“说侏儒什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名车掌,”我解释道,“死在一间上锁的密室里,可是我可以让你看一个若是侏儒就能杀他的方法。〃
“去吧。”
我领着他们回到运务员专用车里,那位高大的艾坡先生正在仔细查看满是血迹的地板。他看到我们的时候似乎很吃惊,而我看到他也觉得很意外。警长先前已经盘问过他,知道了他是个水电器材的旅行推销员,经常乘坐夜车。当时他表示对被杀的车掌或被偷的珠宝都没兴趣。现在他抬起头来望着我说:“好可怕的事——好可怕的死法。”
“一点也不错,”我同意道。
普特南警长到了我身后。“赶快办正事,让我们看看一个侏儒怎么能杀了他之后又从这个上了锁的运务员专用车厢逃出去。”
“呃,这里有不少可以让个子很小的人藏身的地方。床单底下、保险箱后面、在车厢那头的那些箱子后面。这些地方正常身材的男人或女人都没法躲,可是如果是个侏儒,或是非常小的小孩子,就可以藏在那里而不会让人发现。”
“你是说舒密特在锁上这节运务员专用车厢之前,这个侏儒就已经躲在里面了?”
“不错。”
“等你们破门而入的时候,仍然躲在这里?”
“不是,他不可能还在这里,因为奥白莱安是从后门进来的,要是有人躲在保险箱后面或是那些箱子后面,他就会看见了。何况,我们一直守在这里,守到火车开到葛林海汶。至少我一直在。中间我曾经让奥白菜安去把帕尔森叫醒。”
“那这个侏儒是怎么出去的呢?”警长追问道,我看得出他连一个字也不相信。
我走到那扇有个装了铁条小窗的厚实车门前。“这扇窗子,跟别的窗子不一样,能由里面打开。这是个发饷员用的窗子。除了侏儒或矮人之外,别人都不可能穿得过——可是等钻出去之后,只要把窗子一带上,弹簧锁就会锁住。这是凶手在离开之后还能把运务员专用车锁上的唯一方法。”
普特南警长打开一包嚼的烟草。“那个侏儒怎么让舒密特开保险箱呢?”
“我不知道。”
“用刀子威胁他吗?”
“可能。”
“你好像对事情都不怎么确定。”
“是不确定。在这个案子里没有侏儒,我们只有死者留下的讯息暗示有这么个人物。”
警长还在想这件事的时候,贾士伯·帕尔森把我叫到一边。“你相信这个疯狂的想法吗,霍桑?”
“不相信,”我承认道,“事实上,根本不可能像我说的那样。要说侏儒从那小洞爬出去,他是怎么爬得上去的?那扇窗的高度在正常人的胸口左右,而我们又没发现可以给他垫脚的箱子或是椅子。”
“可是——可是你既然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又为什么跟警长说这个呢?”
“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别担心——我正在尽我的全力想办法把你的珠宝找回来。”
“我觉得是另外那个车掌——奥白莱安。他知道保险箱的密码,舒密特会开门让他进去。他从运务员专用车那头的后门出去,后来只是假装开锁。”
我摇了摇头。“我看着他在打破玻璃之后拉开了门闩。他不可能玩什么花样的。”
那小个子律师勃然大怒。“那这个谋财害命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也许是,也许不是。”
奥白莱安和司机在跟警长争辩,想得到准许,继续中断的行程。“我们已经损失了一个钟点!”那位车掌大声叫道。
“好吧,好吧!”普特南最后同意了,“可是我要跟你们一起搭车到包格维里,那还在我的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