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秀眉拧住,如坐针毡。
林叙视线移动,抬手拂过她的碎发,似亲昵又陌生地蹭到她挺立的鼻尖,唇线抿起,“你一直在骗我。”
从头骗到尾。
就连喜欢都若即若离,或有或无。
温静的侧脸被他轻轻掰过来,半强迫地对望,轻描淡写的字眼吐出口却格外地沉重,“我妈走了,乳腺癌,我大二那年查出来的。”
所以要把时间留给亲人吗。
这事儿,她只字未提,他毫不知情。
这么轻飘飘一句倒装描述。
造就他们五年的分别。
“那你有没有想过。”林叙指腹抚摸她柔软的面庞,嗓子沙哑至极,“我会留在你身边。”
何止是留下。
只要她一句话。
他愿为她俯首称臣。
一路平坦,车在别墅门院停靠。
温静后知后觉自己没有报家门住址,司机把她送到林叙的家里。
车厢沉闷,她不得已出来透气,心里堵着的一块石头始终上下不去的,隔着夜色看他出来,手里的酒瓶子不知何时已经空了,下车后没看她一眼,扔开酒后又去摸了根香烟。
她想回去,找司机商量回家的事情。
司机是跟林叙做事的,凡事都要报备主人家,送她回去这事并没有得到认可,林叙掌心拢起聚火,烟头点燃后寒风中冒着橙色的光,薄唇咬着烟蒂,云雾之中眯眸望于她。
她连回家这事都不和他说。
得有多生疏。
“没事。”温静没怪那司机,“我?????叫车吧。”
“外头的车进不来。”司机解释道,“得出去等。”
但从这里到大门口又是很长一段路,大冷天的一姑娘走在寒风里,身体受不得凉。
捻灭半截烟,林叙敛着脾性,“不能住下?”
温静实话实说,“不方便。”
“我让阿姨给你买生活用品。”
“那你为什么不让司机送我走。”
“看不出来吗。”
“什么?”
“我无赖。”
“……”
又不是第一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