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的肾脏都应该把把这些杂质保养在了身体里。
根据我的经验,这位老人,估计是活不过五年时间了。
我看着这孩子的家。
家中比较破败,三间屋子,一间院子,以及一个猪圈。
一间屋子烧火做饭,一间屋子起居,一间屋子当储藏室。
这样的房子,最多不过月收入十元。
如果看病,想要负担医药费自是不可能。
不过那时候作为医生应该给孩子说一些什么?
是应该告诉他,这老头子没得治了。
还是应该说,我的药费很贵。你需要赚更多钱了,再来找我?
我有些奇怪的问他:“之前那些中医过来,都是怎么治病的?”
那孩子说:“他们都是只想收最高的药费。尽出奇奇怪怪的招数。说什么房间得要没有寒气,说什么熏蒸得要用冬天的雪水,以及夏天的树叶,还有熬药的时候尽是去取些奇奇怪怪的药引,比如一定要山峰最高处的岩石磨成粉。比如一定要煤矿中最黑的煤炭配上辣椒酱。我刚开始,还奇怪为什么是这些都不能吃的药物。后来才知道,中医是不治病的。”
我说:“我这里也不治病。因为这病需要的药材在海外。如果没有钱,是买不来的。”
那孩子说:“我家有钱,父亲有二十枚袁大头。”
我说:“还不够。小伙子。你应该去想办法筹集药费了。”
我说着,真的收拾起了药箱,准备离开。
那孩子有些呆呆的看着我的背影。
那时候医生又能做些什么?
我们不过是治病,但是人终有一死,病总有难治。
那孩子后来没有来找过我。
我想他他多半是去寻找其他的医生了。
就如同大多数的病人,都还盼望着那有限的残喘。
却是多年之后,有一天我路过他家的时候。
那里已经被拆了。
城市在发展,那里要被建设成一栋洋房。
我想那孩子应该已经搬家了。
再随后多年,当我偶遇那栋房子。
却是看到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小伙子,正在院子里陪着一位太太。
我看男人衣服华贵,举止文雅,多半是已经在享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