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妧光是想想就打了个寒颤,小脸皱作一团,“还有如此残忍的刑罚?”
谢长临瞥她,“这就残忍了?那娘娘大抵见不得虎豹嬉春,梨花带雨,苦刑梨”
“等等,这些名儿听上去怎的如此诗情画意?”
于是他又耐着性子给小皇后做了个详细的科普。
两人一来二去,根本不管凝嫔现在脸上的惧色,鲜血在她面如死灰的脸上多了分色彩,“娘娘,嫔妾错了”
她是真怕自己落进谢长临手里,忙不迭交代,“嫔妾的确去找过安妃,但只是说了几句话嫔妾便离开了,守夜小太监可以作证!嫔妾走的时候安妃还安然无恙的!”
江妧这才收起玩闹,冷下脸来,“说了什么?敢瞒一个字,你就等着哭到梨花带雨吧。”
凝嫔视死如归般闭了闭眼,有些绝望的回忆起来。
她从父亲那得知了楚寺的事,便趁楚岁安心里最脆弱的时候,借她对江淮安的心思,直言了几句,话说得难听,她是如何也不敢明晃晃的告诉江妧,只道自己鬼迷心窍,无关紧要的嘲讽了几句。
江妧静静听着,眸中逐渐猩红,扯出讽意的笑,“就这么恨她吗?挖苦还带鸩酒?”
凝嫔垂下头,不语。
楚岁安不得圣宠,小地方来的乡土丫头,根本上不得台面,平日被辱连话都不敢驳一句,凭什么?凭什么皇后一句话说抬她为妃就抬了?
而自己父亲功勋在身,在朝堂都是说得上话的,她自小千恩万宠长大的凭什么还得低那死丫头一等?
她从未如此嫉恨过一个人。
“你是如何得知她对江上卿的心意?”
凝嫔声音中已经带了几分绝望,“她遗漏了一块方巾,上头有一个‘安’字,嫔妾还曾打听过她在秋弥的事。”
江妧冷笑,“你知本宫为何今日才找你来?”
“嫔妾不知。”
“岁安心善,你当初如何待她,她又是如何轻描淡写将你放过的,凝嫔,你都不记得吗?真该撒泡尿瞧瞧你那丑恶的嘴脸。”
“这次,本宫想等她走了就让你跟上。”
江妧说完,深吸了一口气,不想再废话,看向巧巧,“给凝嫔送杯鸩酒来。”
“岁安如何死的,你便如何死吧。”
凝嫔整个人无力的瘫软下来,面如死灰,待酒摆到面前时才后知后觉的试图挣扎。
王有才按住她,巧巧紧蹙着眉,心一横,掰开她的下颚灌了下去。
鸩酒作用很快,凝嫔刚喝下就在地上蜷缩着抽搐起来,死死掐着自己的脖颈,痛苦的瞪着一双眼。
江妧想到岁安那时也是这般痛苦,撇开了脸。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