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她脑袋一歪,眼泪就掉了下来,声音轻的有些飘渺,“你明知道没有用的。”
情劫对他没有用的。
难怪她寻遍四海八荒也没寻到那人,原是永安宫的帝君啊。
那样高高在上的神,她一只淮南山的小小猫妖一辈子都不可能见上他一面,哪里可能高攀得上?
这也是令她那些日子过于消极的缘由。
司命看着她,沉默了很久,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
“司命,我很感谢你主动告知我恩人历劫一事,还将我送来,也算报了恩吧。”她将本子放到桌上,低垂着眸,“也谢谢你的用心良苦,若我早些看到这话本子,或许就不会抱有什么期许,好好完成你交代的事。”
“但现在,他既在我说了那些话之后还未厌弃我,你也别怨我多贪些日子了。”
司命这才抓了抓头发,面露愧疚,“迢迢……”
他终是没再说什么,低叹了一声,叮嘱她保重,便唉声叹气的离去。
他走后,江妧靠在软榻上,将话本子一页页撕成碎纸。
巧巧进来看到这幕,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娘娘,怎么了?”
“本宫不喜欢这个故事。”
巧巧松了口气,扬起笑脸,“奴婢早就说嘛,那些话本子都老套了,娘娘不喜欢,奴婢重新给您寻些来。”
江妧笑笑,随她去了。
不是不喜欢,而是太喜欢。
美好到令她日日做梦。
可不该再对日后抱有任何期许,那位帝君哪里会爱人?
他是一尊无情无爱的天神,不是迢迢的谢长临。
晚膳时谢长临没有来,但膳食全是他叮嘱的,还掺了些能调养身子的中药,江妧虽没什么胃口也逼着自己吃了个干净。
用完又跑去院中秋千上悠悠吹着晚风。
天幕渐晚时,天上零零散散的冒出几颗星星,并不亮,在一片深色的夜空中微弱得宛如尘埃。
瞧着瞧着,竟险些睡去,巧巧来唤过几次,她拢着衣裳懒洋洋的摇头,“想等长临呢。”
“娘娘进屋去等吧,仔细着凉呀,千岁爷要是知道,该心疼了。”
江妧笑起来,去捏巧巧的脸,“你这丫头,现在会拿他来压本宫了?”
巧巧红着脸嘟囔,“谁让娘娘只听千岁爷的话呢。”
“巧巧的话本宫也听呀。”她虽这样说,却换了个舒坦的姿势,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巧巧:“……”
终究是错付了。
江妧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手一摊,宛如昏庸的帝王要宠爱某个小美人儿般笑得浪荡,“乖巧巧,本宫也疼爱疼爱你。”
巧巧连忙摆手,红着脸娇嗔,“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