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敢去,待会儿那位爷来了瞧见,几次死里逃生的脑袋又挂不住了。
远处慢悠悠走来的人可不知她所想,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秋千上晃荡的人儿。
他竟想起前几日死的那只小畜生,叫什么来着?
谢岁安。
还真敢用他的姓。
……死了吧?
江妧也看见了他,弯眸笑起来,“长临来的好晚。”
待他靠近,便黏糊糊的往他身上贴,模样还真有几分像只猫。
脑海中浮现她那日的声嘶力竭,谢长临的手轻拍着怀中的脑袋,“咱家再给娘娘寻只猫来?”
“若是你的猫丢了,你也会再寻一只吗?”
出乎意料的,她竟会问这样毫无意义的问题。
“咱家可没心思养小畜生。”
见江妧瞪自己,他又妥协道,“猫没了便没了,再养一只不就是了?”
“第二只可不同第一只了。”
江妧低下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泪花,只是出口的声音带了些鼻音,“你饮酒了?”
“同程翎饮了几杯。”
许是饮了些酒,他话比寻常会多些,主动道,“他想领着李婉儿离开安楚,咱家给他安排了。”
“瞧不出来,长临同他还是有几分情谊在的?”
“趋炎附势的人瞧多了,如他那般彻底投奔咱家的可没几个。”
江妧赞同的点点头,“某种意义上,他也蛮厉害的。”
谢长临听出几分嘲讽自己的意味,眉头半挑,轻掐着她下颚,“啧,娘娘拐着弯骂人?”
江妧咯咯笑起来,拉过他到一旁相依着坐下,正要说什么,就听他平静的嗓音问自己,“娘娘可是有何事不能告诉咱家的?”
江妧一愣,却是顺着点头,“是呀。”
谢长临将她抱在怀中,低头轻嗅鼻尖的栀子花香,声音低下,“前些日子同咱家闹便是因为此事?”
江妧又点了点头,欲言又止的低下头。
他轻笑一声,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沉,“咱家并不在乎你有多少事瞒着咱家。”
江妧抿唇,微微仰起头去看他,却对上了那双因饮了酒有几分迷离的眸,在昏暗中深邃得仿佛要将自己吸进去。
刚要启声,唇却被他附身含住。
半晌,谢长临微微撤开,指尖抚上她的鬓发,带了几分眷恋,“娘娘这几日话也少,瞧着总有些不太高兴。”
“咱家还以为,又做了何错事,让娘娘恼了咱家。”
“有气你可以朝咱家撒,哪儿不痛快也可以同咱家闹。”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