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邵心口一震,手中烟管几乎被他掐断。
玻璃门闭合的声音沉重,须臾又被人打开了。他追出去,在空无一人的长廊上,牢牢拧住应隐的手腕:“跟我走。”
应隐踉跄了一步,转过来时,眼眶和鼻尖都红着,眼底满是负气。
“干什么?”
“我说了,我忘了一件东西,所以才回来取。”
“你忘了——”应隐挣扎了一会,听明白了,骂得不在点上:“我不是东西!”
商邵勾了下唇,无奈地看她一眼,一手拨出电话:“联系剧院,让他们找人接应,顺便准备一套女士工作服,码。”
“我穿s!”应隐咬牙。
“她穿s。”商邵从容地纠正。
电话那端的康叔略抬了下眉:“好的,给我方位。”
商邵报了最近的通道口。
挂完这通,他打第二通。
“应隐病了,后半场颁奖礼缺席,你联系电影节主办方告罪,顺便准备通稿。”
庄缇文:“……”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商邵抱着人,闪身进卫生间。
他这种人,俯身单手拿起「请勿入内」的立牌时,也优雅得如同打保龄球。
黄色清洁警示牌在门口支起,隔间门砰地撞了一下,接着便上了锁。
“这里……”
应隐没能说完,商邵捂住了她的嘴,用干净的那只手。
两人用眼神交流。一个问,不说了?一个承诺,不说了。
商邵移开手,拇指碾一碾她唇瓣,垂阖的眼眸中尽是温柔而深的绮念。
他低下头,就势吻上去。
他刚刚昏了头,差点忘了今天来是要带她回去的。什么醋意,什么嫉妒,什么前情,都要留在回家后再慢慢计较,怎么能因小失大,放跑了她?
接上吻了才想起,他们已经五天没吻过。
简直漫长得难以忍受。
应隐原本想推他的,手贴上他肩的那一瞬间,却改推为抱,用力箍抱住他肩颈,由得他将自己托抱起来,脚尖踮到高得不能再高。
站不稳,尖细鞋跟在瓷砖地面上发出零星的磕碰声。
他吻她几乎发了狠,不住勾缠着她的舌尖,汲走她口中津液,让她连呼吸都不能。
腿软。
他知晓她一切没出息的反应,贴她耳边的声音沉哑:“回家?”
应隐摇头,主动解他的领带,摸他的喉结。
门板砰的一下震颤得剧烈,是她被商邵压了上去,脊背贴着香槟色的门,脸高高仰起,闭眼沐浴在灯光下。
紧扣在门板上的十指根根用力,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
她反复吞咽着,像是难耐,又像是舒服。
商邵的手机反复震动又自动挂断,两通后,门外传来叩门声,有一道声音镇静又试探地问:“林存康先生在么?”
两人谁都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