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书?”
“嗯,她说她会和郑意伟在一起,是因为她将清白之身给了他,所以她认为她就该跟着他,而不能跟我继续下去,而郑意伟虽非强势的要了她,可是怯懦的她根本没有勇气拒绝,两人就这样发生了关系,她被郑意伟拋弃后想了又想,觉得她实在没有能力带一个孩子,所以她选择离开人世……”贺晓桐抿紧了唇,握紧了他的手。
他吐了一口气,摇摇头,苦笑一声,“你知道吗?就是这股令人怜惜的纤弱气质让我整整的呵护她近五年,可是很讽刺的,如今她死了,我却恨死了她这股气质,我恨她为什幺没有勇气生活下去,面对人生!”语毕,他双手握拳用力的捶了墙壁一记。
“那不能怪你!”她心疼的握住他的手,“只能说她辜负了太多人对她的爱,而每个人都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她苦涩的凝视着他,内心不由益发沉重起来,再过不久,她也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同等的代价。
饶子微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夏莲芳的死让他不由得重新审视起自己的感情,他爱了她五年,这段感情真的说变就变?他和晓桐才相遇近三个月,他却向父母声称他爱她,要娶她,他真的爱上她了吗?还是只是逃避的心理使然?找一个对象来填补内心的空虚,承接自己遭到遗弃的爱情?
他茫然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幺想的?他怀疑自己真是以理智、成熟的态度来和晓桐恋爱的?
贺晓桐倚靠在他温暖的胸膛,内心亦忐忑不安,她可以感觉到他深沉的哀伤,更可以感到他的复杂思潮,于此,她更感忧悒,难道他对夏莲芳旧情难了?
饶子微突地抬高她的下颚,舌头饥渴的攫住她美丽的唇瓣,蛮横的将舌侵入她的口中,右手则探入她的内衣,用力的揉搓她浑圆的乳房……她感到一股痛楚传来,注视着眼眸微闭的他想请他轻一点,却瞧见他眉宇间所泄漏而出的抑郁之情,她将到口的话吞了下去,她明白此时的他需要肉体的发泄来减缓他内心浓浓的自责与不安。
这就是爱吧!明知道他现在脑海里想的是另一个女人,可是她仍愿意将自己交给他。
他的舌尖狂野的和她的交缠扭转,体内熊熊的欲火令他无法顾及她的嘤咛呻吟,只粗野的想从她柔软的身体得到救赎与释放。
他一手解开她上衣钮扣,粗鲁的扯掉胸罩,她粉红诱人的蓓蕾倏地映入眼帘。
她倒抽了口气,而他丝毫没有让她喘息的机会,将她推倒在床上,贪婪的唇随即含上她挺立的蓓蕾,再以牙齿啃咬……贺晓桐紧闭着双眼,任由他虽带粗暴的狂野激情横扫过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而在他扯下她的裙子,用力的抓扯掉她的底裤并将她困在他的大腿间时,她才发觉他早已是赤裸的。
饶子微喘息着,激动的望着身下的美丽胴体,他深吸口气,突地钳制住她的臀部用力一挺,以几近粗暴的猛烈冲刺索求着她柔软的抚慰。
在一次又一次的律动中,她忍不住那疼痛又带着狂烈的美妙感触,从喉中逸出彻底的激情。
他一翻身,让她趴在身上,在灼热的目光中,两人紧攀住彼此,在唇舌交缠与身体的结合下,一阵狂喜的抽搐,一同冲向无垠星际……*>;*>;*>;饶子柔心情烦躁的看着洒了一地阳光的办公室,真是讽刺,她心情差透了,天气却这幺好?她频频吐气,就怕肚子里撑不了那幺多的怒气。
她踩着重重的脚步走到低头办公的饶子微面前,双手放在办公桌上倾身向前,忿忿不平的道:“哥,你说那个郑意伟跑哪儿去了?他居然没去见夏莲芳的最后一面,他实在太可恶了!也不想想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因为他而摔得变了形,逼得夏家也无法照民俗来为她办后事,只能匆促的为她办火葬!”
他抬起头来觑她一眼,神情显得落寞。夏家在三天内就将夏莲芳的后事办完了,葬礼肃穆隆重,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夏家两老哭得肝肠寸断,几度昏厥……他咽下梗在喉间的酸涩,悲哀莲芳就这样在世上消失了,只留下一片单薄的神主牌和一坛沉默的骨灰。
“哥!”瞧见大哥脸上极度的悲痛及落寞,饶子柔撇撇嘴,重重的捶了桌子几下,“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这样子真的会让人以为你还爱着夏莲芳,那晓桐怎幺办呢?你有没有注意到这几天她愈形削瘦了?她眉宇间尽是忧郁,有时还显得烦躁难安。”
饶子微吐了一口长气,内疚的摇摇头。
“我用脚指头想就知道了,她一定担心你不是真的爱她,而是将她当成夏莲芳的替身,将对夏莲芳的爱移转给她。”
“胡说!我对夏莲芳只是歉疚,对她的爱早已是过去式了!”他矢口否认。这一点他也曾疑惑过,可是几个晚上的静心思索下来,他相当清楚躺在他身旁的贺晓桐给他灵肉合一的真挚情感。
“是吗?”她一脸不信。
他爬爬刘海,将目光再度放回手上的文件中,“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要办公了!”
门“砰”的一声,突地被人大力的推了进来,兄妹俩忙将目光移向门口,却错愕的见到一脸胡碴、憔悴削瘦的郑意伟,他的样子看起来落魄极了,身上的衬衫西装更是皱得不象样。
“饶总,对不起,他硬闯进来……”林秘书局促不安的跟在郑意伟的身后。
“没关系,你出去吧。”饶子微朝她点点头,站起身走到躺向沙发椅的郑意伟,“你来这里干什幺?”
郑意伟苦笑一声,“怎幺?你也不欢迎我?哈哈哈……我真是个白痴,我抢了你的女人,你怎幺会欢迎我?”
饶子柔气愤难耐的走到他眼前,指着他的鼻子,“你这个超级大烂人给我起来,你没有资格坐我们的沙发!”她突地捏紧了鼻子,“天!你还一身酒气,你的兴致可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