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主公!”
黄文炳起身后,额头已是一片通红。
但他心中一点也不恼,反而是一阵阵的欣喜若狂。
“还叫主公?”
细心的高俅,却是从黄文炳的称呼中,听出了别样的一些意思。
若是身份不明的情况下,称主公,还可以说为了活命,情有可原,但他都亮明身份了,这黄文炳仍是这般称呼,就值得耐人寻味了。
下属,与私兵,可是有着本质的不同。
高俅不相信这精明到极点的黄文炳,会不明白这里面的区别。
“小人,甘愿当主公门下,一走狗耳!”
如果说之前,黄文炳还有所保留,但见了那玉牌之后,他恨不得剖心掏肺,来证明自己的真心实意。
高俅紧紧盯着黄文炳,不说话。
而黄文炳则是坦然相对,亦是默不作声。
不知过了多久,在养气功夫方面,黄文炳终是差了一筹。
也不怪他,高俅等得起,可他等不起。
其中的原因也简单,还是那句话,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对他黄文炳来说,目前已然仕途黯淡,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机会,他哪舍得放过。
人一旦有所求了,便不是无懈可击了。
黄文炳,便是这样。
“主公若是不信,小人愿……”
急于证明自己的黄文炳,四下打量了起来,他恨不得去做点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充作投名状,也好授人以柄。
“你的话,某信了!”
如果是其他人上赶子的来投靠,认识不到一个时辰,便口称主公,纳头就拜,高俅一定重重一脚,将人踹出八丈远,然后狠狠啐上一口,再骂上一句。
直娘贼,你也配!
但今天不知怎地,一见黄文炳,平素里戒备心极重的高俅,却是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一直到很久,很久之后,他才回过味来。
这种亲切感,来自于同类相吸,就像是狼与狈,对,狼狈为奸的那种亲切感!
“主公在上,再受小人一拜!”
又是一个重重的头,磕在了地上。
这一次,高俅,去扶了。
“既受了你一句主公,某,许你一世,荣华富贵!”
并且,高俅还说了一句,让黄文炳铭记一生的话。
此时的黄文炳还不知道,这句话,还真的实现了,现在的他,还只当是新认的主公,随口画下的大饼罢了。
“主公花费大力气找小人,定是有事要小人做,主公不妨直言,小人无有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