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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第2页)

话音刚落,事情就拍板了。罗兰阁下除了绝望地看着整个事情发生,什么也做不了。他已经和女人站在一起了,这耻辱让他气得想杀人。他本可以用一只手掐死这个初出茅庐的牧师,不过已经太晚了。他已经得到了拯救。

副总统应该可以因病离开的,不过他连问都没问。相反,他们让发着高烧、举着融化的冰袋敷脸的他走到门外,一直走到嵌在墙里的重重的大门那儿,向媒体宣布人质的释放。他都没时间和自己的妻子在一起——她是个大方的女人,把他的事业视为自己毕生的职责,她看着他毁了她的工作,却从无怨言。他也没时间和自己的两个女儿在一起,艾美达和罗莎——她们一直都这么乖,两人整天侧身躺着玩他看不明白的复杂的手指游戏。他对埃斯梅拉达什么也没说,因为没有什么语言能表达对她的谢意。他很担心她。如果他死了,他们还会留着她么?他希望如此。她的腰背漂亮而挺拔,对孩子也耐心。她教会了他们在小石头上画动物,那些石头摆在一起,精美的世界便诞生了。楼上就有很多石头。他迟早能脱身去找它们。他的妻子紧紧拽着儿子,直到他因为她手太重而大哭起来。她害怕他们会把他带到男人的一边,但鲁本抚摸着她的手指让她安心。“没人会把他算在里面的,”他说。他亲了马可的头,吻了他丝般柔顺、留有浓浓的男孩气息的头发。

就这份工作而言,他比增田总统要胜任一些。除非事先写好,否则总统什么话也说不出。总统不蠢,就是缺乏即兴能力。此外,他脾气不好,还自视清高,他受不了别人命令他从地上走到门口,再从那里回来。他会说出些稿子上没有的东西来,然后就会挨枪子儿,最终导致所有人都丢了性命。他第一次觉得增田最好还是呆在家里看他的肥皂剧吧,因为有鲁本在啊,一个可靠的男人,这样他才能拯救他的妻子和孩子、他们漂亮的家庭教师和著名的罗克珊?柯思。事实上,这次赋予他的特殊任务更适合一名副总统的才华。梅斯纳尔从人群中出来,和他一起走在前门的台阶上。云遮住了天,不过空气清新得很。走道尽头的人放下了枪,女人从屋里走了出来,她们的裙子在午后的阳光下微微闪烁。要不是那么多的警察和摄像师,过路人或许会以为这是场派对,每对夫妻都打了架,所有的女人都单独提早离了场。她们在哭,她们的头发打了结。她们的妆一塌糊涂,握着拳头提好裙子。大多数人都提着鞋子,或是把鞋忘在了屋里,她们的长袜被走道扁平的泥板岩扎出了洞,即使如此也没人注意到。她们身后应该是一艘沉船,或者一栋熊熊燃烧的大楼。她们离房子越远,哭得就越厉害。为数不多的男人——服务人员和老弱病残,从她们后面出来,面对巨大的悲伤,他们负不了责,一副无助之相。

美声 第三章(1)

澄清一点: 所有的女人都被释放了,只有一个除外。

她站在队伍的中间。和其他女人一样,她在往客厅里看,而不是朝敞开的大门外面看。她回头看着睡了仿佛不是一夜、而是若干年的地面。她朝后看着不会出来的男人们,那么些人,她其实一个也不认识,除了那位日本绅士,整场宴会就是为他举办的。她当然不认识他,不过他曾出手相助她的伴奏师,为此,她从人群中找到了他,冲他微笑。

除了细川先生,当时没有哪个男人还念着罗克珊?柯思。他们忘了她,忘了她咏叹调中令人眩晕的高音。他们注视着自己的妻子鱼贯而出,走入明媚的午后,知道从此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们了。他们感受到的爱意从嗓子眼升腾起来,阻塞了空气。伊迪丝?蒂鲍尔特、副总统的妻子、漂亮的埃斯梅拉达都走了。

罗克珊?柯思快到门口了,前面可能只有五六个女人了,可就在这时候,赫克托将军走上前来拽住了她的手臂。他的动作倒并不很粗鲁。也许他只是想把她护送到什么地方,也许他希望她能站在队伍的最前列。“等等,”他用西班牙语说,手指着远处的墙,她得去那儿一个人站着,旁边是一幅马蒂斯的画,画的是碗里的梨和桃。整个国家上下仅存两幅马蒂斯的真品,而这幅画便是其中之一,它是为了这场宴会特地从艺术博物馆借来的。罗克珊糊涂了,看着翻译。

“等等,”健用英语轻轻地说,他尽量试着让这个词听起来温和。等,毕竟并不意味着她永远不能离开,只是说要耽误点时间她才能走了。

她把这个词听进去了,想了一会儿。尽管她听到的是英语,她仍不确定他的意思。还是孩子的时候她等过。她在学校排队等待试镜的机会。不过,在过去的几年里,没人再让她等过。这是事实。是人们等她。她不等别人。突然间,这场生日宴会、这个荒唐的国家、枪、危险,还有等待……这一切都是嘲讽。她猛地把手抽回,赫克托将军的眼镜因为这个动作从鼻梁上滑下来。“看,”她对赫克托将军说,她再不愿忍受他把手放在她的肌肤上,“够了,够了。”健张开嘴打算翻译的,后来想想还是不要。另外,她的话也还没停下。“我为了工作来这里,来为一个宴会唱歌,我做到了。你们要我和你们有理由扣留的人睡在一个地板上,我也做到了。可是现在该结束了。”她指着伴奏师蜷伏着的那张椅子。“他病了。我得和他在一起,”她这样说着,尽管这句话最不能够支持她的论点。伴奏师身体向前陷在椅子里,两条手臂悬在身体的两侧,像没风日子里的旗。他看起来更像是死了,而不是生病。她说话的时候,他没有抬头。队伍停止了前行,就算是获得了自由的女人也停下来看着她,不管她们能不能听懂她在说些什么。翻译免不了停顿了一下,就在这不可预测的一刻,罗克珊?柯思看到了自己脱身的机会。她迅速冲向前门,此时大门洞开,等待着她。赫克托将军伸手抓她,没拽住手臂,却紧紧抓住了她的头发。这样的头发让女人轻而易举就成为目标,就好像身上被安上了几根又长又软的绳子。

三件事情接连发生: 首先,罗克珊?柯思——一名歌剧女高音,发出一阵清晰、尖锐的叫声,似乎一半是出于震惊,另一半是真的疼,因为这用力一拉导致她的脖子猛地向后一扳;第二,所有受邀出席的客人(除了她的伴奏师)都向前迈了一步,显而易见,造反的时机到了;第三,所有的恐怖分子,不管是十四岁的还是四十一岁的,都端起了手里的枪,金属发出的喀哒巨响让所有人都像电影定格画面那样一动不动。整个房间的人都在等,时间停滞了,直到罗克珊?柯思没怎么整理裙子,也没怎么收拾头发,转过身来站到了一幅画的旁边。这幅画,说实话,是一幅二流作品。

美声 第三章(2)

在此之后,几个将军开始小声争论起来,即使是步兵——那些匪徒,也都侧着身子想听听内容。他们的声音搅在一起。他们听到“女人”这个词,然后还有“决不”和“协议”。随后,他们中的一个用低沉、困惑的声音说:“她能唱歌。”他们的脑袋凑在一起,不知道话是谁说的。可能是三个人一起说的,可能是我们所有人说的。

有时候扣押人质并不需要什么好理由。你扣押某人,无非是因为他她对你有价值,因为你能用她交换什么,要么换钱,要么换自由,再要么就是换其他你更想要的人。只要你有本事扣住她,任何人都能成为交易筹码。所以说,为了歌声扣押某人,因为想得到的东西恰恰就是她的声音,难道不正是一回事吗?恐怖分子没机会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于是决定带走些别的——那是他们的生活中不曾知晓的东西,直到他们蜷伏在又矮又黑的空调通风道的那一刻: 歌剧。他们决定带走细川先生为之而生的东西。

“好多了,”本杰明将军一边说一边在地上绕了一大圈,这地上之前可躺满了人质。“现在可以呼吸了。”

从屋里他们可以听见,人们正在为那些脱了干系的人质大声欢呼和庆祝。照相机的闪光灯在花园高墙的另一侧升起。伴奏师昏昏沉沉,径直又回到了前门,没人高兴把这门锁上。他使劲把门一推,门砰的一声向后撞到了墙,门把手在木头上留下个痕。他们本想一枪毙了他,不过他们认出他来。“罗克珊?柯思不在外面,”他用瑞典语说。他的声音很厚,辅音是夹在牙缝里出来的。“她不在外面!”

伴奏师的话含糊得很,就连健也是花了点儿时间才分辨出他说的是哪种语言。他知道的瑞典语大多来自伯格曼的电影。在大学里给声音配字幕时,他学了这门语言。如果使用瑞典语的话,他只能表达最灰色的话题。“她在这里,”健说。

伴奏师似乎因为狂怒而暂时恢复了健康,血液一时之间重新冲回他灰白的脸颊。“所有的女人都被释放了!”他在空中摇着手,好像是在一片玉米地里赶乌鸦,他迅速变蓝的嘴唇因为唾沫而发亮。健把他的话翻成了西班牙语。

“克里斯多佛,这儿,”罗克珊说,她微微挥了下手,好像他们刚在派对上分开了一小会儿。

“换我好了,”伴奏师嚎叫着,他的膝盖危险地摇来晃去。这个老掉牙的提议叫人高兴,不过房间里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点: 没人想要他,所有人想要的都是她。

“让他出去,”阿尔弗莱德将军说。

两个小伙子走上前来,不过伴奏师(没人相信他在健康状况不知为何迅速恶化的情况下还能躲避)飞快地从他们身边跑过,一屁股坐在罗克珊?柯思旁边的地面上。一个小伙子用枪指着他金黄色大脑袋的中央。

“可别一不小心打死了她,”阿尔弗莱德将军说。

“他在说什么!”罗克珊?柯思的声音像是哀号。

健犹犹豫豫地告诉了她。

一不小心。这就是为什么人们会在这种场合死于非命。没有真正的恶意,只是子弹偏离了几英寸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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