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竹叶顿在剑上,又在瞬息间,为袭来的真气惊落而去。
李相夷婆娑步迅捷如影,闪身避开,少师从侧面切去。
展云飞出剑格开,旋即使出了八十六路无锋剑。
一招一式,都携着力破千军的气劲,精准稳健地攻向李相夷。
然每一招每一式,都只击中一个虚影。
“你的婆娑步,的确难破。”
“展兄谬赞。”
李相夷的话音,在电光火石间,从跟前飘忽远去。
展云飞目光一凝。
他又一式被破,白衣身影已踏竹而起,旋至他后上方。
他回身眺去。
纷乱的竹叶间,李相夷落步而下,少师横扫而出。
浩然的剑气奔向他。
他只感觉头上一松,脖子轻微一痒,头发散了下来。
墨蓝的发带,随风飘摇而去,落入了李相夷手中。
李相夷抓着发带,负剑而立。
嘴角漾起笑意,“这刚才怎么说来着。”
“拿你的头巾赌一局,谁输了,谁就三个月内不准束头发。”
“那这条头巾,”他扬了扬眉,“就归我了。”
停滞片刻,他握剑抱了个拳。
“承让。”
展云飞也回礼一笑,“愿赌服输。”
“君子一诺,绝不食言。”
他低眸扫眼自己的头发,又看着李相夷。
“日后三个月,展某不再束发便是。”
李相夷举了举头巾,指尖向蒋大肥。
“那拿这条头巾,绑了他更合适。”
观完整场戏的蒋大肥,无语地哼了声。
“无聊。”
当然,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没让人听到。
李相夷走过去,用头巾将蒋大肥的手,绑了起来。
死结。
展云飞也过去,见他绑好,解了蒋大肥的定身穴。
一会功夫后,李相夷觉得不安全,又把他筋脉封了。
刚封完,竹林里就远远传来几道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