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他们对战的战甲战士岂是等闲之辈?
他们各自施展异能,或如风之束缚,或似地之羁绊,让那些黑衣人的速度急剧下降。
而那把巨刀,仿佛长了眼睛,一个又一个地穿透了另外两位黑衣人的身体。
每人的身上皆留下了一个拳头大的血洞,触目惊心。
场上仅余的两位黑衣人,班永宁和车崇义,他们的眼神中交织着绝望与不甘,纷纷望向一个方向。
那里,一位身穿红色战甲的男子悬浮于半空,周身环绕着熊熊战意。
那把红色巨刀飞回他的手中,轻轻旋转,而他的气息,却已超越了场上的所有人,犹如一座不可攀登的高峰。
钟行实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沉声道:“你……少盟主竟然还是来了。”
华崇军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任亦飞,眼底不禁划过一丝自责与怒火。
他收到陆宜军的请求支援消息后,第一时间便踏入华城的传送阵,风驰电掣般地赶到安梁城中,又一路疾驰至此地。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他终究还是来晚了。
地面上,两位身穿黑色战甲的男子,手拉着两位年轻人飞奔而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
而那两位年轻人,正是许应尧和华晓怡。
见到躺在血泊中的任亦飞,许应尧的心如刀绞。
他一个闪身,瞬至任亦飞的身旁,双手轻轻托起那已无生气的身躯,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地流出,仿佛要将所有的悲痛都倾泻而出。
“姐夫,你不能睡,你不是说过我会成为最强者吗?我要你亲眼见证!”
许应尧的声音中带着哭腔,他不断地呼唤着,希望能唤醒那沉睡中的人。
但任亦飞依旧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如纸,似乎已陷入深度昏迷之中,对外界的呼唤毫无反应。
半蹲在许应尧对面的华晓怡,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
她伸出手掌,刹那间,一道道黄色光芒从她手掌心迸射而出,如同温暖的阳光,融入任亦飞的身体,试图为他带来一丝生机。
然则,任亦飞受伤严重,出血过多,那光芒虽温暖,却已无法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回。
华晓怡艰难地抬起头,想告诉许应尧这个残酷的事实,但她的嘴唇颤抖着,始终说不出口。
她不忍看到许应尧那绝望的眼神,更不忍亲手摧毁他心中的希望。
许应尧注意到了华晓怡的异样,他深深地看了任亦飞最后一眼。
然后,他伸出手擦去脸上的泪水,缓缓地站了起来。
他的身影在那一刻变得异常坚定,整个人静的可怕,却又仿佛变了一个人。
此时,班永宁已被四位身披战甲的男子牢牢擒拿,动弹不得,而钟行实无奈之下只能选择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