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靖州夜半突然离开的事情,和其他人解释容易,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打发,但是照岳盈书初见齐靖州的反应,路与浓就知道,她母亲可能不太好应付。于是第二天早上起得老早,打算不吃早饭就离开,没承想刚出卧室门,还是被岳盈书拦住了。
已经年近五十的女人,相貌保养得很好,眸子里盛着少女一般的天真,打扮与学校里爱美的女孩子没多大区别,往路与浓面前一站,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姐妹。
“浓浓,那个……他呢?”歪着脑袋往房间里看,见里面空无一人,岳盈书脸上满是失落。
路与浓无声叹了口气,顺势将岳盈书拉进房间,“他有急事先回去了,妈,我有事要跟你说。”
“有急事?什么急事啊?什么时候走的?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路与浓对这些废话置之不理,语气严肃又不容拒绝地说道:“妈,汪雅贝和她女儿都不是好人,你以后离她们远一点。”这话不是第一次说,但是岳盈书从来没放在心上,“我知道你答应跟我爸爸离婚,也是姓汪的那女人教唆的,但是你得听我的,你跟我爸爸不能离婚!那女人想图谋我们家的财产,决不能让她得逞!”
岳盈书皱眉,“浓浓,别这样说你小贝阿姨,她和君君都是耿直的性子,哪有什么坏心?我知道你介意锦时的出生,可是这只是一个意外而已,你爸爸肯定不是故意的……”
“那女人抢了你的丈夫还想抢你的钱,你还为她说话?!”路与浓不可置信地望着又一次刷新她认知的母亲,“妈,你清醒点好吗?”见岳盈书还是一副犹疑不愿相信的样子,路与浓直接下了狠话:“总之那女人和她女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们说什么你都不要轻易相信!也不要同意离婚,否则我再也不认你这个妈!”
说完,路与浓拉开房门就走,任岳盈书怎么叫都不回头。
下楼时恰好撞见路昊麟,见路与浓提着包,他有些焦急地问道:“浓浓,你这是要干什么?靖州呢?”
路与浓深吸了一口气,暗自平复心情,“靖州他有急事先走了,我现在去找他,早饭就不吃了,我赶时间。”转身前,瞥见路昊麟落寞的神色,又淡淡地说了一句:“有时间我会常回来看你们的。”
知道惹毛了路与浓,岳盈书追出来,也不敢喊人,站在路昊麟身边笑得双颊生晕,“靖州肯定是心疼浓浓,怕她休息不好,所以让她醒了再去找他。”
三楼楼梯拐角处,路君君听见这话,想起昨晚起来喝水时听见的动静,脸上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眼中闪动着幽暗的光。
路与浓刚出门,就接到齐靖州的电话,“到第三军医院来。”
路与浓还没来得及回应,那边就挂掉了电话。
没有多余的信息,但是路与浓猜得到,大概是她这个挡箭牌,要正式开始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