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与浓脸色蓦地一白,眼眸里泛起了不安的涟漪。
“……我不认识。”她说。
祁雪纯的目光落在路与浓紧紧揪着床单的手上,笑笑,故作诧异地道:“原来不认识啊?前些日子无意间看见一个以前的新闻,瞧着与浓和那位齐总的爱人倒是很像,就是我记不太清那位女士叫什么名字了,知道与浓的名字后,就总觉得有些耳熟,还以为你们是同一个人呢……”
路与浓紧紧抿着唇,额头已经汗湿了一片。
祁雪纯撩了撩从耳鬓滑下来的头发,一副很抱歉的样子,“是我弄错了,希望与浓你不要放在心上。不过想想也是,听说那位齐总的爱人----或者说前妻,早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会是与浓呢?而且人家前些日子还遇到了人生的第二个真爱,虽然那位齐总将人保护得紧紧的,没让媒体报道出来,但是圈子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了,齐总大概要不了多久就要结婚了……”
路与浓猛然捂住了耳朵,眼眸猩红地瞪着祁雪纯。
祁雪纯被那阴冷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退了一步。没敢再继续,说了几句可有可无的废话就急忙出去了。
路与浓将自己死死地捂在了被子里,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
只是听到那个名字而已,都能让她险些失去理智。
祁雪纯说的不一定是真的,她不想相信的,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要去想,想齐靖州身边已经有了其他女人。
光是这样想,她就不由生出满腔恨意,既然不是非她不可,当初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将她害成了这样,他又凭什么还能好好的啊?
之前几次陷入癫狂,还差点伤了路云罗,她都记得清清楚楚。也正因为记得那些,她无比懊悔,又无比厌弃自己,平时在简司随面前,几乎是用了全部的精力,装成一副情况有所好转的样子,不想让他经常看见她那种不堪的模样,不想让他担心。
就像现在,简司随以为她好得差不多了,其实她自己清楚,她的情况怕是比一开始严重多了。
……
从路与浓房间出来,祁雪纯拉了拉肩上的吊带,露出大半雪白的肩膀,然后偷偷摸摸走到了简司随房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
没三秒,就听里面男人淡淡地应了一句:“进来。”
祁雪纯推开门走了进去。
简司随的卧室很宽,因为有几近一半的空间被装饰成了书房,和另一边是截然不同的装修风格。
此刻简司随正在书房那一边,慵懒地躺在单人沙发上。
祁雪纯进来之前,他似乎正在看什么。在人进来后,他就合上了文件夹,将之放到一边的书桌上去了。
男人穿着浴袍,裸露着大半胸膛,健美而性感,祁雪纯只站在门口看着,就觉得嗓子发干,心跳如擂鼓。
祁雪纯脸上挂着痴迷又乖顺的笑容,一步一步走过去,步伐优雅而又诱惑。
简司随懒懒地靠着,有些漫不经心地看着她靠近。
一直走到简司随面前,都没见他阻止她继续前进,祁雪纯放低了自己的呼吸声。在男人面前缓缓跪下,然后柔弱无骨的手试探着伸了出去。
眼看着就要碰到男人浴袍的带子,祁雪纯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却在这时,男人有力的大手一把捉住了她手腕。
简司随的声音慵懒而不带任何温度:“有事?”
咬了咬唇,祁雪纯心里极度不甘心。刚才她走近的时候,他眼中明明闪过一丝怔愣,她看得清清楚楚,怎么突然就拒绝她了?
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些什么,祁雪纯眉眼间又带上了刚才偶然露出的乖顺神情,抬起脑袋。崇拜又痴迷地看着他。
钳制着手腕的力道忽然松了松。
祁雪纯一喜,出其不意地扯开了简司随浴袍的带子,却在这时,一道极大的力道将她狠狠一掀,祁雪纯整个人都摔倒在地。
“滚!”简司随整个人的气息都阴翳了下来。
手肘磕在地上,尽管地上有地毯,祁雪纯还是感觉到了疼,她咬着唇,楚楚可怜地看着简司随,极度地不甘心,“为什么!”
被简司随阴冷的目光盯着,祁雪纯只觉得浑身僵硬,却不肯离开,她眼中含着泪,“为什么让我滚!你刚刚明明没有拒绝的!难道我刚刚学得不像吗?”她爬起来,再次靠近,想要攀上简司随的腿,“我哪里学得不像?你跟我说,我可以改……我可以比路与浓更让你满意!”
她刚刚的乖顺,就是学的白天见到的路与浓。
她也渴望得到简司随对路与浓的温柔。
即使是替身也没关系,等她得偿所愿,必定会让路与浓从简司随心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