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虽然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没有治北王和北王后人的罪,却惩治了归顺北王的安邦侯和安国侯,收归了他们的国土,其中,靠近东边羌王的属于安国侯的一块封地赏给了南威将军张二虎,并晋封他为南威侯。靠近西北方向安邦侯的大片土地收归皇室所有,着李氏家臣代管。
这些旧势力当然不甘心束手就擒,与卫王的一些余党勾结在一起,专门诛杀和抢夺王公贵族,在全国流窜,引起贵族的恐慌。
为此,绍将军,现在已经是掌管帝都军队的大将军,率领王军与众诸侯一起围剿堵截叛军。这一躲一追,大半年过去了还没有个结果。
另外,羌王虽早已归顺,却一直拒绝帝都派人协助管理,也禁止帝都军队派驻。朝中早有不满。消息传到羌国,秋天他们派了王子和公主前来送贡品。
王子来还送东西是为了表示诚意,公主嘛,肯定是送给皇帝当妃子的。羌王也不傻,不会等着人大军杀到才求和。不过,从西北王大婚以后,默帝已经拒绝了无数进献的美人,羌王难道不知道么,还赶巴巴的把自己的女儿送过来。
大臣们都等着看,这回他们的陛下会把这个羌王的公主赏给哪个有功将士,或哪个得意的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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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帝和羌王的王子见面的过程,在事后,还一直为人所津津乐道。
两人见面的第一句话,居然同时说的,而且说的是同一句,“是你!?”
李默见到羌王王子的时候,觉得真是太惊讶了,居然是钱知笙,他以前的同窗,一起随着陈阁老学习了一年多,在他婚后神秘失踪的那个人,也是投壶四个人中的一个。想不到,他居然是羌王的王子,那么那个知县很有可能就是羌王。
这两人是何居心,一直潜伏在他左右?
“王子,你父亲自辞去知县一职后,这羌王可当的舒服?”李默不由有些杀意,这父子二人居心叵测,怕是留不得,以后必有后患。
“皇上明鉴,当日臣并不知是陛下,我父王只是仰慕陈老的学识,带臣去求教。还请陛下明鉴。”钱知笙趴在地上,心里把父王和国师骂了个遍。
他们居然都不告诉他这个事情,简直是要害死他嘛。他这个同窗,一直是有些城府,有点小阴险的,他父王居然派他来送死,太过分了,如果能活着出帝都,他决定离家逃亡去也!
“哈哈,王子不需多礼,赐座。”李默倒要看看他们这次要给他送什么来,“这次羌王派王子前来送贡品,也太隆重了。不过听说公主也来了,怎么不见她随你上来啊。”
“陛下,本来贡品应该是上个月送来的,但是,因为要王妹同来,所以先派人教导宫中礼仪,晚了一个月。”钱知笙坐在矮墩上,偷偷擦擦头上的汗,又道,“来前父王让我请求陛下,如果陛下看不上王妹,请准许臣带其回去。”
“哦?”李默觉得有趣,虽然送女人给他的人很多,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送美女给他,还想着要回去的,看来这个公主深受羌王喜爱,倒要看看是如何的国色天香了。
“陛下,父王还让转达一个密函给陛下。”钱知笙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密封的盒子,双手捧着,举至头顶。
李默让宫人那上来,拆开封条,取出里面的绢帛,看了上面的内容,手一抖,禁不住心中激动,看向钱知笙。
钱知笙朝他点点头。希望国师的消息没错,不然这次小命就不保了啊。
“好,羌王果然对本朝忠心耿耿。传令,今晚宴请羌王王子和公主,着各公卿大臣参加。”李默笑着宣布。底下的臣工都纷纷揣测,羌王送了什么给陛下,让他那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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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你猜今天在朝堂,我见着谁了?”李默未及换下朝服,便回乾坤宫找到小竹。
小竹摇摇头,实在是猜不到。
“你还记得投壶中的那个钱知笙么?他居然是羌王的王子,今年他父亲派他来送贡品。还带来一个公主。”李默兴冲冲的说着经过,手伸入袖中想拿出那块绢帛,顿了顿,又放了回去。
小竹听着,先是惊讶,然后是迷惑,最后觉得不安。看向李默难掩兴奋的脸,难道他没有察觉这里面的怪异,为什么那么开心?这个钱知笙和羌王隐瞒身份在他身边那么久,按理他应该生气,甚至觉得芒背在刺。还有那个公主,明明是献给他的,为何又要说那样的话,纯粹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或者是反将他,让他一定收下?
“阿竹,今天晚上,我要款待使臣,你陪我同往。”李默说着,看了看外面,“今天天气真好,一会我们出去放风筝吧,这次朕和皇后一起放。”
小竹想起那个丢脸的日子,有些恼,看向李默,却见他正含笑看着她,于是别过脸去,不理他。
旁边传来他的笑声,和吩咐宫人准备的声音。好像那次放风筝还是昨天的事,其实,已经一晃四年了。
前年从西北回来以后,李默对她便一直小心翼翼,去年夏天太后驾崩,他再没有宠幸过其他妃子美人,今年还将一些从来没有宠幸过的美人赏给了一些有功的将军。连她的东西也让他给搬到他的乾坤宫里,宁馨宫闲置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