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叔一笑道:“好,你自己家里,快回屋洗脸吃饭吧。”
冷清听着他们的话,立在雪地怔了好一会。
火莲回屋换了身衣裳,洗了脸,自觉精神了许多,快快的吃了饭菜,就跟着驼叔出去见爹了。
前面一个引路的大汉,把两人带至一座大厅,大厅内正墙上方一块原木横匾上两个古朴有力的白色行书大字:无间
大厅中站满了人,而爹就高高的站在厅上对众人吩咐着事情,火莲便静静的立在一侧,听爹在那里对众人交待着事情。等展颢把事情都交待了之后,又扫了众人一眼道:“今日还有一事,就是让你们拜见本门的少主。”
众人都齐齐的等待着,不知道这位少主会是何人。
站在前排的冷清更是双眼火热的看向展颢。
展颢看向也和众人一起都张望着台上等待着看少主出现的火莲,不由得心中莞尔说道:“火莲,还不快过来。”
火莲快步走了过去,来至那阶下,先单膝跪下行了个礼说道:“孩儿拜见爹!”
展颢满意的一点头道:“上来!”
火莲上了台阶,站在了展颢的身侧。
众人一起齐齐单膝跪下称道:“属下拜见少主!”
从未见过这等阵势的火莲不由的心中有些慌乱,看向展颢。
展颢说道:“还不叫大家快起来。”
于是火莲忙对众人说道:“大家快起来。”
众人又齐齐说道:“谢少主!”这才齐齐站起身来。
展颢对众人说道:“自今日起,余火莲就是本门的少主,也是本门的希望之所在。知道了吗?”
众人齐齐说道:“知道了。”
展颢这才说道:“大家都各归其位,忙去吧!”
众人齐声称是,这才散去。
展颢看着气色极差一脸疲惫的火莲心中着实有些恼火,伸手搭在他的腕间,火莲想挣想躲,却又哪里由得了他。
展颢的怒火腾然而起,皱眉道:“伸出舌头我看下。”
火莲怯怯的看了展颢一眼,却又不敢不伸,展颢见他果然舌质紫黯,于是喝道:“昨晚你都干了些什么?!”
火莲眼神躲闪的低声说道:“孩儿没干什么。”
展颢冷哼了一声,火莲原本是受了风寒,温邪入体,又顶了一路心劲,死撑着来至总坛,最终又在极度绝望之下,心劲陡降,体力不支这才突然晕了过去。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消吃几副药,好好将养几日,自会无事,可火莲现在脉象细微至甚不说,偏又夹杂着时不时的急促凌乱,且心脉郁滞,血不养心,气滞血瘀,脑络不通,以此脉象,他些刻该当头痛难忍,欲裂欲炸,胸中刺痛,若钢针过体,浑身若处云端头重脚轻晕晕乎乎才是。
可瞧他此刻没事人一样乖乖站在这里,真叫展颢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展颢也深知这当也着实再也气他不得,他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了,这当必竟哄他顺了心意,才能让他度过这一关。于是强压了胸中的怒火,不动声色的问道:“跟谁动手了?”
火莲低声道:“孩儿没跟谁动手。”
展颢淡淡的说:“没动手,怎么会气血翻腾,没动手怎么会受伤,不受伤又怎么会心脉郁滞,你不止受了伤,还伤的很重,吐了血。是冷清伤了你?”
火莲见隐瞒不过,只得说道:“孩儿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展颢双目如炬的盯着他,终是别过目光,淡淡问道:“在怪爹?!”
火莲忙道:“孩儿不曾。”
展颢神色萧索的说道:“不曾就好,你让爹去救那个女孩子,可展家枉死的四百一十九口,又有谁救他们。”
火莲接口道:“爹,火莲知道,是火莲自己没用,一路上都要靠驼叔才能来至此地,没有了驼叔,还在靠爹给火莲留下的脚印才能找到自己的家,被别人骂了,还要爹帮火莲出手,以后,火莲一定好好习武,好好维护展家,维护爹,绝不让人再羞辱家门,还要替我们展家向狗皇帝讨回这四百一十九口的血债。还有火莲自己没本事救那女孩子,就不该去做自己做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