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城池、个人的战略修养等等等等,方宁一直都在努力的争取,努力的提高自己,而对于武艺,方宁更是不敢忘怀,有着方悦这么个大将在身边,方宁要是还不知道去提升自己,那真的是只有蠢笨来形容。方宁不是那种金贵的纨绔子弟,再苦再累对自己坚信的理念也不会有任何的动摇,虽然没有真地去拜方悦为师,但对于这个勤学上劲的主公,方悦教的也是格外的严格与认真。
不敢奢望自己文武双全,但是能做到文能书咏,武可自保,这已经是方宁最大的心愿,为这个心愿,方宁一刻也没有放松过对自己的训练。
十来岁的身板,正是习武的黄金时期,有名师指点,有实战的对练对像,这对于武道上一窍不通的方宁来说,在先期,自身武艺的提高简直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
方宁不是一个好战分子,习武不是为了想过一把武将瘾,拿来冲锋陷阵,而对于刻苦的训练,按方宁的说法,那只是为了有更高明的自保手段而已。
先期学的都是基础,按方悦的说法,对于在武道上一片空白的方宁来说,填鸭式的教育是最容易让人满足的,但是,憋端也是显而易见的,很容易让学者处在一个瓶颈期,一个很难以突破的瓶颈期,方宁现在就处于这样一个瓶颈期内,一个迈向更高层次的瓶颈,而想度过去,只能是通过实战来体会。
方宁选择的是方悦最为擅长的枪,枪为百兵之王,它充分展现了大开大合、刚柔相济、枪扎一线、活似游龙的特点。
长枪之法,其妙在於熟之而已,熟则心能忘手,手能忘枪;圆精用不滞,又莫贵於静也,静而心不妄动,而处之裕如,变幻莫测,神化无穷。有虚实,有奇正;其进锐,其退;其势险,其节短;不动如山,动如奔雷,常以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舞花等为主要技法,配以崩、劈、撩等枪法,结合武术中弓步、虚步、偷步、丁步和平衡构成一套枪法全面,结构简练、动作朴实的传统套路。
扎、刺、缠、圈、点、拨,一把长枪使开来,寒光点点,枪影重生,虽没有达到不动如山,动如奔雷的那种枪人合一的境界,但枪路中有虚实、有奇正,把一连串的基本路数连贯了使出来,才学枪一个多月的方宁有如此成就,亦算是难能可贵了。
终是孙礼与令虎相斗于先,已是损了大半力气,已有力竭的现象,而方宁一上来就是使出了全劲,枪影重重,以近攻对远战,孙礼在兵器上就已是输了一截。
再相斗了三五回合,孙礼奋起余力拨开方宁长枪,气喘吁吁地跳出圈外,深吸了几口气才道:“每次都是让我这么郁闷,改日我也得习这枪术。”
收了枪式,方宁伸手拍了拍孙礼的肩膀笑道:“你确是不用泄气,每次胜你我都是占了便宜,要知道你现在才十二岁,平常十二三岁小孩儿却还是什么事都不懂,只会在家与同龄之人玩着儿时游戏尔,而反观你,今时今日已是与我辈同上战场,杀贼以报效朝庭,两相比较,说此为天壤之别亦不为过也,若说与世人知,此当为世之奇才也。”不过,此时的方宁却想到后世里那个四岁就号称西凉杀人魔王的锦马,还有那些凶名昭著的如颜良,文丑,吕布,张飞之辈,他们又是几岁开始杀人的呢?方宁会心地笑了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他们会比眼前这孙礼小子强上多少倍。
孙礼小小的脸庞已经因为方宁的话而略显潮红,可想而知他心里是多么的激动。
见孙礼如此,一旁的方悦亦笑道:“主公此言确是实话,古往今来多奇士之辈,想秦时甘罗十二岁拜相,孔融七岁让梨,从小聪慧,此皆世人谓之为奇才,若孙礼你能刻苦自励本身,以稚嫩之年而闻名于天下,为师虽不敢保证你能名传千古,但亦可光宗耀主,名扬天下为一时之雄也。”
孙礼恭敬道:“徒儿定当刻苦锻炼本身,不负主公与师傅所望。”
“如此甚好。”方宁方悦相视大笑。
………【十八 大战前夜】………
夜,汉军大营内,诸部皆饱食安睡,养精蓄锐以待明日之战。唯朱儁所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各队正来回交叉巡逻,把个大营围的铁桶般,即使是一只苍蝇也甭想飞进来。
方宁帐内,睡于左侧的孙礼,今日训练了一整天,这会已是累地沉沉睡去,方宁却是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安然入睡,这可能跟明日要上战场有关吧,方宁这样安慰着自己,强迫着自己睡去。但是心里头乱糟糟的,怎么也无法安然入睡,索性爬了起来,披了件外衣,往帐外走去。
“主公。”帐外两个守夜的亲兵见方宁走了出来,恭声道。
“嗯,二位兄弟辛苦了。”向二人打了个招呼,方宁抬脚就准备往外走去。
见方宁欲往外走,左侧一士兵急道:“主公请留步”急走了两步,挡在方宁面前,躬身道:“刚接到方将军传话,言朱将军传下将令今夜申时禁营,若有私自出营者,视以通敌叛国之罪论处。现以开始禁夜,小的职责所在,还望主公回营安歇。”
“哦。”方宁轻拍了拍额头道:“我几乎把这事都给忘记了,还得多谢你提醒。”
“不敢,小的职责所在,不敢有丝毫忘乎,还请主公回营安歇。”
“回营倒也不急,营内怪闷热的,一时也睡不着,来,我们就坐在这帐门口处聊会,这地方应当不算是出营门的吧。”方宁指了指营帐门口的地方,呵呵笑道。
也不管两小兵错愕的表情,方宁一屁股坐在了营帐门口,见二人还愣在那,遂朝二人招了招手道:“来,坐下,我们聊会。”
二人相视皆点头,遂向方宁道了声谢后,侧身在方宁下处坐了下来。
“你二人叫什么名字?”
“小人张冰”
“小人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