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着身边干粮,二人在山间野洞中,宿了一夜,方才赶到这大道上随着人流奔走,唯恐几路对头追来。
二人却不知,几路对头,一时间是绝对不会追来了。
原来那魔琴声,竟是由弹琴之人,运功择向而发。这就如射出之箭,绝伤不了身后之人一样。那琴声,是向着林中群豪而发。所以凌如风夫妻对那魔琴声,竟是分毫未闻,更不知几路人马,在那林间,已跌了个大跟斗。
夫妻双双急走,惟恐这被仇家发觉,皆低头而行。
正走间,忽听得身后传来一阵极其怪异的嚎陶大哭。
凌如风夫妻二人,本身功力精湛,纵是要开宗立派,也可算得一代宗匠,可是突闻这阵大哭,两人在刹那间,竟感到心族一阵摇晃,把持不住。
二人赶紧定神,回头看时,只见身后大哭之人,生得极是怪异:一个又瘦又高,穿一身白,浑身披麻戴孝,手握一个招魂幡,上面两串缅钦制成的冥币。一张马脸白森森的,两只三角限闪着用磷怪绿,可怖之极。
另一个又矮又胖,穿身黑,头扎一根白带,手中握着一付精钢打就的铁链,一张尿泡脸布着一层黑气,两只绿豆眼泛着阵阵寒光,令人畏惧。
这二人周身鬼气,诡异之极;全然不象是生人。
这一阵哭,引得路所有的人皆向他俩人望去。
二人却旁若无人似的,只管号哭不已,冲来闯去,也不管路上车马行人正多。一时间,引起一阵混乱。
二人闯至凌波仙子身旁时,有意无意的,伸手在她所背琴囊上一摸。凌波仙子见状,一个急步,斜斜躲开。
一照而时,心里不由失惊,差点失声叫出:“黑、白二无常!”
凌如风一认出二人,乃平都鬼圣二子,急忙挤在!凌波仙子身后,紧紧将琴囊护住。
平都二鬼见凌如风几天来一连受挫,仍不失戒备,不敢贸然下手。便朝旁一挤,向正在行走的一匹大黑马撞去。
那大黑马吃惊,“吁聿聿”一声长嘶,人立起来,差点将骑在马上的一个腰挎大刀的紫面大汉掀下马来。
那大汉抱紧马颈,好容易才没摔下马来。回头一看,立刻向二鬼骂起来:“你他妈找死咋的?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东西。就是死了老子,也用不着象你这样,没规没矩的四处乱问
二鬼本已挤过去,闻骂皆回过头来,不但哭的声音,更加难听之极,连讲话的声音,也充满了阴森森的鬼气,骂道:“我家老子,岂不是你家爷?他死了,你这当贤孙的,也该拜上一拜,给祖宗哭灵呀!”
二人说着,向那大汉一招手,又返身斜斜向前乱闯。
那大汉真的听话似的,立即一个倒栽葱跌下马,趴在地上尖声地大叫起来,如丧考妣。不一会儿,竟脸上发黑,周身一阵抽搐,直挺挺的死在地上。
众人一阵大乱,欲抓二鬼去见官。寻找时,已不见踪影。
凌如风忙低声对凌波仙子道:“君如,那平都鬼圣,差了他这两个宝贝儿子一路跟踪我们,可得小心才是!”
凌波仙子道:“这趟镖,也实在怪异。不知托镖之人,倒底是何货色,竟引来这一路路的人马拦截。这鬼门之人,最是阴毒不过。如今紧缠咱们不放,实是危险,依妾看来,咱不如打道回中州,将这趟镖退还货主才是。你看如何?”
凌如风脸上不由阴沉沉的。闷了一会儿:方道:“咱们中州镖局,一百多年来所创名声,从未出错。难道到咱们这代,会给老祖宗脸上抹黑?大江大湖都闯过了,咱就不情会在这阴沟里翻船!”
凌波仙子忙道:“但自从接这镖后,实令妾放心不下!想那梵天慑心琴,与咱中原十大门派,皆结下血毒,人人闻之切齿。如今,咱们带的,虽一寻常古琴,但谁又会相信咱们带的不是那魔琴?这样的事发生在别人身上,咱们也不会相信的!依妾看,此行实是凶多吉少,还得早早设法……”
凌如风点点头,正欲说话,忽然听得背后有人高叫道:“借光!借光!”
此时,已近城门。路上行人虽然很多,但欲要超过他们过路,却是用不着喝道让路的。二人听这人在后连喊几次,心头不由有气,回过头一看,不由一惊。
只见一个赤足大汉,头戴竹笠;身披蓑衣,肩背一个巨大的竹篓,里面装着两条巨蟒,腥气扑鼻。
瞧那竹篓,怕不有两三百斤?但这赤足大汉却没事人似的背着,两旁那么宽的道不走,只一味跟在二人背后,迈开两只赤足疾走,一连声的大叫“借光!”
此乃深秋,不是要蛇之时。凌如风夫妻见多识广,见这大汉背着几百斤东西奔走如风,心中已知他不是寻常之人。而看这模样,分明是想惹事。
凌如风夫妻经这几日后,知道去蜀南路上,定会遇到不少高手劫道。如在平常之时,遇到这种惹事之人凌如风定会出声喝斥。但连遇两次空前未有的挫折后,凌如凤一颗雄心(奇*书*网^_^整*理*提*供),已消去大半,只求平安将这枝镖送到蜀南,不想多事。
因此,在这赤足大汉再次吃喝之后,凌如风夫妻皆齐齐站住,侧身让这大汉先过。
这大汉也着实不客气,背着蛇篓,在二人侧身相让时,大踏步从中挤过,还故意将蛇篓一偏,撞向凌波仙子所背琴囊。
()凌波仙子是何身法,岂能让他撞上?轻娜四寸金莲,巧巧一侧,躲过来势。
()这大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