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还是花苞开始,就扩散着一股张扬的清香味,有甜有酸;随着花期的将近,越发刻意散漫在天际,苦涩渐渐凸显,弥留在枝丫间,只有这尾波的苦和涩,灌溉进了果实绿油油的皮上。 祁爽无法做到视而不见。祁爽想,如果人生能是枝头的双生花,用一朵的落泥腐烂换一朵的永生灿烂,就好。 精神病医院在郊区,在柚子花香的覆盖中,如与世隔绝了一般。这里住的是扭曲的灵魂,到底是扭曲的灵魂看扭曲的灵魂出了问题,还是说,每一个灵魂本就承受着不同程度的扭曲。 刘静的房间在后花园边上,和铁墙铜壁的前楼比起来,这里的病人更像是没有灵魂依旧享受养尊处优生活的圣人。可置于天地万物在脑后的圣人。 房间坐北朝南,祁爽一个步子一个步子踩在阶梯上,好像在追逐阳光。她已经习惯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