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澄吐了几口水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河滩边上,皮肉在水里泡了太久,有些肿胀难受,她的胳膊骨折了,不能动。
好不容易才从河滩边上爬到岸上,她在不远处看到赵亭方的身影。
精疲力竭的她只好强忍着疼痛给自己正了骨,才拖着沉重的步子到了赵亭方面前。
他的脸色惨白,腹部肿胀,她当即为他做心肺复苏。
但心肺复苏几次赵亭方依然毫无动静,她心急如焚,将他的头抬高了一些对他进行人工呼吸。
赵亭方猛的吐了一口水出来,叶景澄用心肺复苏配合着人工呼吸,他不断的吐了不少水出来,渐渐的睁开了眼。
“你醒了!”叶景澄精疲力尽,躺倒在地上。
“阿景,你……怎么样……”他转过身去握她的手。
叶景澄懒懒的摇了摇头,“太累了,好饿……”
赵亭方听了这话,忍着身上的疼痛,从岸边爬起来,进了林子里去拾柴火。
叶景澄扭头看向他,隐隐约约看他背上的伤口因为感染而肿胀发紫,有点触目惊心。她看着天边的日头渐渐升高,脑子里恍惚出许多画面,眼皮乏累的缓缓阖上。
赵亭方拾了不少柴火过来,见叶景澄躺在地上,他连忙将柴火扔在一旁,将她从岸边抱起来,让她靠着大树休息,抽出手来时发现手上都是血,他的手颤了一下,仔细检查她的后脑才发现她的脑后一片伤口,血流不止。
“阿景,阿景。。。。。。”他焦急的唤了她两声。
叶景澄懒懒的睁开眼皮,面色苍白,气若游丝,“怎么了?”
“你在流血,我。。。。。。。我该怎么办?”他满脸担忧的看着她。
“止血草。。。。。。。肉质草本,叶互生,倒披针形,边缘有不规则锯齿,喜阳。。。。。。。”她说完就昏死了过去。
等叶景澄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裳已经干了,头上缠着布包,身旁暖意洋洋,篝火的火焰在长夜里中闪烁,烤鱼的香味在鼻尖萦绕。
她脑袋嗡嗡的,看到赵亭方从一旁打了水过来,“阿景,你醒了!”他欢喜不已,蹲在她身侧将荷叶上的水喂给她喝。
“谢谢。”她喝了水道了谢,只觉得脑后疼痛不已,摸了摸脑袋发现上头缠着布带。
“我找了止血草给你止血,你感觉好些了吗?”他问她。
叶景澄轻嗯了一声,看着火架上的烤鱼,笑着说:“我想吃鱼。”
赵亭方听了当即拿了烤鱼,小心的挑了鱼刺,一点点的喂到她的嘴里。
“这鱼。。。。。。。你哪里来的盐巴呀?”叶景澄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这烤鱼竟然一点也不腥,有种椒香盐味,味道一绝。
“嗯,我从小随父亲东奔西跑,经商路上免不了风餐露宿,渐渐的我就学会自制调料,这样每次在外露宿也不至于啃白馒头那般索然无味了。”赵亭方自豪的说着,“你爱吃就多吃些,定是饿坏了。”
叶景澄几乎吃了半条鱼,胃里的饥饿感被驱除,她心满意足的靠着树干烤火。
赵亭方见她不吃了,自己又将剩下的半条鱼吃完。
“我从前竟没有发现,赵公子如此节俭不拘小节。”叶景澄看着他说。
“此一时彼一时,我们落在这峡谷之中,不知前路如何,若不就地填饱肚子,如何回去?”赵亭方说着,往火堆里添了一把柴火。
叶景澄扬了扬眉,说的也是。
这位富家少爷相处下来,仿佛并没有传闻和想象中的那般不可一世,自视清高。
“你后背的伤,我帮你处理一下吧!”叶景澄说道。
赵亭方这才意识到自己后背的伤传来阵阵疼痛感,他褪下的外袍此刻盖在叶景澄身上,里头的寝衣与伤口的痂粘粘在一起,难受不已。
“这是舂好的止血草。”赵亭方将之前剩的止血草拿到她手里。
“会有些疼,你得忍着。”叶景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