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牌呢!大娘子若是办好了,记得通知我一声,我好去瞧瞧。”
祁涟没想到他还真的当了真,不过也只当哄了小孩儿了,于是点头说好。
“我出来之时,施家的六娘子和我一起,这会儿我要是再不回去,她恐怕会担心。”祁涟又道,这下总能放她离开了吧!
左脉之笑够了,脸上又恢复淡然,只不过唇角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方才有位醉酒的公子路过那处净房,差点闯进去。”
祁涟心立马提了起来,“玉瑶可有事?”
左脉之摇头,“放心,圆春及时赶到将那醉酒的公子赶跑了,这会儿想来已经无事了。”
祁涟放下心来的同时,眉头又止不住皱起,她总感觉今日之事有些蹊跷。为何她被人推下水的同时,施玉瑶那边又会被人sao扰呢!左脉之这样说,看来他在短短时间之内已经将方才发生的事了解清楚了。
左脉之见她脸上表情几分变化,眼神之中闪过几丝玩味,看来她还不算是太笨。不过也对,能在大夏的后宫里挣扎着活下来的公主,又怎么会是个脑子蠢笨的呢!
只不过她有时好似不愿意同人去争些什么,才在当初活成了那副得过且过的模样。
左脉之敛了笑,“你方才为何会落水?”
祁涟瞧了他一眼,左公子真是好智慧,这会儿才想起问她,“方才我正打算去听涛映雪,路过桥上之时背后有人推了我一把,我才会落入湖中的。”
“你可看清了推你的是何人?”
祁涟摇头,“约莫只看见一个穿粉色衣裙的女子从那桥上跑过,长什么模样就没看见了。”
慌乱之中祁涟能看清楚那人穿的衣裳是什么颜色的已经是不错了。不过今日穿粉色衣裙的女子又何其之多,想要找到推她的人何其困难。
左脉之看着她道,“好歹是在我府中发生的事,我自然要查个清楚,你放心,这事就让我来解决好了,之后若是有结果我会告诉你的。”方才才夸了她聪明,没想到还没一句话的功夫就原形毕露了,竟然连自己得罪了谁也不知道。
左脉之不知一个人怎么会那边神奇地影响着自己的心情,方才还为她开心,这会儿就觉得她笨得可爱了。心好像被填地很满,全是那人的模样。
今日的左脉之虽是奇怪了些,不过却十分热心。祁涟是从来不怀疑左脉之的能力的,既然他这样说了,她就相信左脉之一定会将此事查清的,“那,就多谢公子了。自来了雍城,处处都是危险,若不是公子照拂,语璇还不知道如今是何模样呢!”
左脉之没接她的话茬儿,转而突然说了一句,“去西南的队伍已经出发了。”
祁涟本是垂眸看着地面的,闻言立刻抬抬头看他,眼中的惊喜和希冀挡了挡不住地涌出来,“是去找霓族的吗?那如此说来,那时从施国公书房里找到的地图是有用的。”
“没错。”是你亲自找到的,难道你还不知道吗?自从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之后,左脉之见她真是处处都是破绽。
“那就好,那就好。我也算是幸不辱命了。”祁涟道。
今日点到为止,毕竟她如今还是衡府的大娘子,左脉之也知道不应该多留她在此。
“行了,既然这事你已经知道了,那这会儿便回去吧!圆春想来已经在担心你了。”
祁涟也不再耽搁,出门左安就带她回了那处净房,果然见施玉瑶和圆春都还等在原处,圆春更是一直惦着脚尖张望她回来没有。
见她一回来,施玉瑶立刻上前拉住她的手担心道,“祁涟,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会儿才回来?”她像是受了惊吓,拉着祁涟的手上有些用力,没等祁涟开口又接着说道,“方才可真是吓死我了,你刚走一会儿门外就来了个醉酒的男子,一直在敲门。听他那动静像是醉极了的模样,口中又一直说着些污秽之言,我害怕地不敢出声,幸好圆春及时赶了回来,要不那男子可能会直接破门而入。”
施玉瑶真是不敢想象,若是那陌生的男子冲进来会发生些什么。听他说的那些粗鄙之言,施玉瑶就觉得那不像是个好人。
祁涟拍了拍她的手安稳道,“那真是幸好没发生什么,以后咱们出门身边定要多带上几个丫鬟才行。”
施玉瑶点头,“这是自然。”她以后可再不敢独自一人呆着了。
祁涟又安慰了她几句,才让圆春将带来的衣裳给她。
施玉瑶经她宽慰心情放松了不少,这会儿才发现祁涟身上的衣裳早就不是方才穿的那件了。
“你身上的这件衣裳又是在哪里换的!明明圆春给你拿来的衣服还在此处呢?”
说辞是她回来之前便已经同左脉之对好的,“方才出去的时候夜路难走,不小心摔了一跤,恰好遇见了左府的一个小丫头,她便带着我去换了身衣裳,这才回来晚了的。不过那小丫鬟说这衣裳是主子赏给她过段时间要出嫁的姐姐的,待会儿还要还给那丫鬟的。”
“我还想着呢!就算是在丞相府里,可小丫鬟也不能用上这样华贵的衣料吧,原来是主子赏的呀。”施玉瑶因笑道,祁涟身上的这件衣裳用的是珍贵的月华锦,每年的产量少之又少,雍城里的世家娘子们也不是人人都能穿得上的。
“那这小丫鬟的主子真是阔气呀!赏赐给下人的衣料都是月华锦。”施玉瑶又道,连她的衣柜里都只有一套用月华锦制成的衣裳呢!
“月华锦?”祁涟愕然。
薛夫人本家就是商贾,她的陪嫁铺子里也有一间卖衣料的,施玉瑶从小耳濡目染,对衣料这些还算熟悉,于是便同祁涟简单讲了下如今市面上珍惜的布料。
祁涟也没有想到左脉之随随便便给她的衣裳竟然这般贵重,脸上少见地出现了一丝愕然,只不知若是这衣裳的主人知道了,会不会责怪左脉之就这样将衣裳给她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