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也是绝对不能说出口,如同禁忌一般的言论。
就他们目前所知的,身为核心的构造就跟他们维修的其他部分一样,都是普通的机械既然具备如此充沛动力的动力源只是普通机械的话,只要彻底分解调查,应该就可以进行改良工作。然而,以前是在技术层面上无法实行,所以——
因为遥不可及,所以才无法侵犯。试图接近、试图触碰、企图公开,或是企图收归己有——因为这一切的努力都毫无用处,因为会被无力感彻底伤害……所以才会保持距离瞻仰而已。
怦咚。瓦波利夫自觉到自己内心的高昂悸动。
这是绝对不可以有的感情。他在心中拼命想打消这个念头。
如果放任这份感情的话……一定会停不下来的。
比任何东西都重要、美丽的东西,就会毁在自己的手里。
“把祈舞解体吧。”
冷酷的声音推着他的背前进,仿佛看穿了他的内心。绝不容许欺骗的强悍眼神这么告诉他。但是瓦波利夫依然压下了不断涌起的冲动。
“亵渎祈舞这种事,我办不到。”
这句话像是仅存的支柱,他轻声说。
祈舞只是普通的机械,就和巫女们其实只是一般的少女一样,很早以前就已经知道了。然而至今依然把她们当成不可亵渎的神圣存在,是因为知道这么做是必须的。
“我们现在只剩下祈舞了,只有祈舞……”
自己说的话重复到近乎空洞的境界,在脑中不停响起。
“你应该也很清楚,彻底了解祈舞的一切,我们宫国才能得救。”
最年长的西贝拉信念十足的声音。
她的强悍,大概是来自于了解自己,了解自己的欲望,而且忠实面对它。
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在崇高理想的指引下前进。
微小的、愚蠢的、容易感情用事的人们,才更需要神的存在。
如果自己亲手毁掉这些的话……到底还会剩下什么?唯一知道的,是世界会因此而彻底颠覆。
闷闷不乐的瓦波利夫,没发现周围的状况。
没发现到跑来玩的摩里娜丝注意到他的样子不寻常,一直站在旁边守候。
没发现到她们西贝拉其实也感受到自己所能做到的极限,处于不安当中。
没发现到,世界已经开始转变。
“看样子修理似乎进行得很顺利。”
阿路克斯·普立玛的舰桥上,葛拉基维夫脸上浮现安心的笑容。
“这时因为赫利卡尔螺旋引擎没事的关系,只不过错失的时间很可能就是我们的致命伤。”
舰长自言自语般的话语,让葛拉基维夫疑惑地看着他。
就算一直盯着他看,试探他的意图,不过阿努毕托夫只是回以爽朗的微笑。
这种状况下就算问了也得不到什么回答,所以干脆继续往下说。
“也让西贝拉她们等了很长一段时间。”
“不过对她们来说,回到这里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什么意思?”
听到葛拉基维夫的口气瞬间僵硬,阿努毕托夫的脸上浮现了略显讥讽的笑容。
“那些孩子真的有那么可爱吗?……别吃醋了。”
“阿努毕托夫!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礁国和岭国有结盟的可能。姑且不论那个,宫国到目前还没有决定应变措施,因为在上面的司政院、司兵院、宫守,他们的步调完全不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