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关心并没有放在战场上的士兵上,而是像趁乱打劫的小偷一样专注于互相夺取权力。
“为什么会这样……”
阿努毕托夫再次微笑闪避葛拉基维夫的问题。
“如果靠祈祷就能保护最重要的东西的话当然最好……但是即使是侍奉同一个神祗的巫女也互相欺骗,这才是现实。”
阿路克斯·普立玛是宫国空军最大的船舰,暴风小队是最强的祈舞部队,敌人的认知应该也是如此。对宫国有利的战争,为了揭开这个幕布会被迫成为什么样的角色,根本连想都不敢去想。
想要保护未曾污染的东西的心情,和与其看着它渐渐污染还不如自己亲手破坏掉它的冲动,两者互相僵持不下,难以抉择。
瓦波利夫心里也有着类似的问题,一个人闷闷不乐。
最后在摩里娜丝的质问之下,才把他和朵蜜诺拉之间的对话说了出来。
“你以前也有说过一样的话,要我把祈舞解体。”
赤脚走在清流当中的摩里娜丝回答。
“坐在祈舞上……感受过祈舞就会知道。那是神的……座机。”
背对夕阳的摩里娜丝,她那匀称美丽的的身体轮廓实在太过耀眼。
“……神圣的事物。祈舞和西贝拉都一样,都是不可侵犯的存在。但是……”
瓦波利夫无法直视,转开了目光。
“我可能……会亲手亵渎神圣的事物也说不定。”
“耶……?”
摩里娜丝虽然反射性地回问,但是瓦波利夫的心情已经确实传达给她了。
当天晚上,有人闯入西贝拉的房间。
留着一头长发的侵入者,毫不犹豫地前进……吻了还在睡梦中的摩里娜丝。感觉出对方是谁的摩里娜丝,以同样的亲吻回应。即使不开口说话,光凭这个器官就能把心情传达出去,对他来说是首次得知。
如此毫无防备而且惹人怜爱的……一位女性,就在这里。
嘴唇轻轻地分开,一滴温暖的水滴掉在摩里娜丝脸颊上。那是一滴眼泪。
“祈舞只是普通的机械,不是什么神的座机。”
刻意压低的声音,但是却非常果决。说完之后瓦波利夫随即离开。
清晨,飞翔甲板的另一端,有一架祈舞被彻底肢解开来。
瓦波利夫慎重地操作机器,把覆盖在赫利卡尔螺旋引擎上面的部分拆卸下来。
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朵蜜诺拉像是等不及似地探头过去。
看着她的背影,瓦波利夫仿佛相当愧疚地说。
“什么都没有……至少在我们理解范围内的东西,一个也没有。”
一直看着内部的朵蜜诺拉,肩膀开始颤抖。
“这里面有的就只是普通的螺旋而已。”
毫无回应的朵蜜诺拉,肩膀的颤抖更加剧烈,最后终于崩溃似地跪了下去。
“朵蜜诺拉·西贝拉?”
为什么她没有办法回应别人的呼唤,只要看一眼就立刻明白。
双眼大大地睁开,滂沱的泪水滚滚而下。
“朵蜜诺拉·西贝拉!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撕裂空气一般的哭声传遍四周。那是,朵蜜诺拉不可抑止的哭声。
正在进行侦查飞行的祈舞的驾驶舱内,亚艾儿的音乐盒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