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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冤枉阿,皇上…”
宋伯贤的声音渐渐消失,崇焱帝余怒未消,盯着南宫钰道“你早就知道宋伯贤贪脏枉法,为何现在才说。”
“儿臣也是最近才查到这些的,并非有意欺瞒。”欺不欺瞒也就他知道,外人无从得知。
“父皇,儿臣还是那句话,她儿臣一定要娶。”
看着如此坚决的南宫钰,崇焱帝顿感无力“钰儿,你为何如此固执,你可知你这样做是在于天启为敌,双方旗鼓相当谁也讨不了好。”
“父皇,你也说双方实力相当,儿臣未必会输给他,父皇,儿臣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坐到,不想做的谁也改变不了,父皇你是知道的,一个太子头衔阻挡不了儿臣要做的事情,不过这些年仰仗父皇的宠爱,儿臣的确少了许多麻烦,儿臣知道父皇为何一直要儿臣坐太子,原因有二,一是母妃,二是儿臣比皇弟更有能力,更有野心也更适合,父皇儿臣说的可对!”字字铿锵不容置疑。
看着南宫钰眼里的那份自信与冷然,崇焱帝再次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不枉费他这么多年来的苦心“没错,你比烨儿更适合当一个帝王,因为你更狠,更绝,你有帝王的雄心气魄,懂得隐忍隐藏自己,朕说过,只要你点头,朕即刻传位于你,然而这么多年你一直不温不火,四处游玩,无心朝政,朕以为你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朕死都不会接位,这次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动了宋伯贤,看来她在你心里的确很有分量,这是否表示,你肯接手朕的皇位了。”
“以前是没想过,不过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有句话儿臣一直没多你说过。”南宫钰一瞬不瞬的盯着崇焱帝,双唇微抿,最后吐出一句话便离开了大殿。
“你一直是个好父亲。”
大殿里只留下一脸诧异的崇焱帝,望着那抹消失的身影,嘴角扬起,溢出一丝笑意,最后越扯越大,直到一滴眼泪从眼角落下,那是带着辛酸而又幸福的泪水,柔儿,你看到了吗,他说朕是个好父亲,这么多年,他从没亲近过朕,朕知道他是在怨恨朕。若不是当年朕糊涂,将你的离去怪罪与他身上,他也不会才一出世就被送到宫外扶养直到八岁,等朕明白想要接他回宫好好疼爱他的时候,却没想到他已经不需要朕。崇焱帝闭上双眼陷入回忆,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当他出现在他眼前是的画面,一个八岁的孩子站在那里就那么瞅着他,眼里的冷漠让他心惊也让他心疼,更让他懊悔,所以他竭尽所能的对他好,从不要求他,任由他四处游山玩水,一次意外,他发现了他隐藏的一面,看着年仅九岁的他眼睛不眨一下的杀了两个内侍,脸若寒霜,冷冷的看着尸体被他身边的人抬走。直到他十二岁那年,他无意中提起此事但并未说出自己是亲眼所看时,他却只是淡淡的问他当时为什么站在桃树后面不出来阻止他,然后他告诉他那两个内侍在议论他和烨儿的事情,所以就动手杀了他们。那是他才知道,原来他知道他当时在那,他就那么当着他的面杀了他们。
他问他小小年纪为何如此心狠手辣。
他道若不心狠手辣怎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活下去,最是无情帝王家,想要成为一个帝王若不心狠怎么能压制四方,君临天下。
那时他才明白他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代表着什么,也明白这个身份将背负着什么,让他得到什么,失去什么。原来在他还不知道他要什么的时候,他已经选择了自己的路,那是他从他出生便给他选的路,而他已经在这条路上稳稳前行。
——我是冷漠的小南宫钰的分界线线——
一直等到夜深,皇宫那边都没有什么动静,这让一直等着的流苏有些失望了,看来她低估了南宫钰的能力,难道她真的要永远困在这里了吗?
一阵脚步声传来,彩月的声音响起“殿下!”
流苏回头看了一眼南宫钰便转过头去低头看着手里的书,这些日子南宫钰不让她出门,她只能窝在房间里看书。
“彩月,你出去。”南宫钰轻声说道,彩月遵命离开了房间,然后小心的将门关上不让外人打扰。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以前这个时候她屋子里的灯都已经熄了,刚刚回来见还点着灯便好奇前来看她。
“睡不着。”伸手翻过一页继续看“你有事?”表面说的轻松,内心却是想着他会不会要和她说关于她的事情
“没什么事,今天宋丝言来找你了?她说了什么?”南宫钰在她对面坐下,一双眼睛直看着流苏。
流苏对他的问题并不感到吃惊,他是太子,太子府的一举一动他自然清楚“说了很多,他们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不过看现在你已经解决了事情,你父皇应该是很生气的吧。”崇焱帝应该吃惊的,自己儿子要娶的人是一国皇帝的女人怎能不教人吃惊。
南宫钰不以为意道“是很生气但是本殿坚持他也无可奈何,还有宋伯贤现在正身处监牢,府邸也已经被重兵围住了。”
流苏放下手中的书抬眼看着南宫钰“怎么会这样?是你做的!”宋伯贤今日进宫禀报她的事情,南宫钰就告诉她人被收监了,事情发生的也太突然了,除了他她想不到别人,好歹是首辅大臣,岂是说要收监就收监的,看来南宫钰早就盯上他了,早晚都要下手。
“是!”南宫钰大方承认随后又道“已经很晚了,你休息吧。”说完这句,南宫钰就起身往外走。流苏不语也没有起身送他。
“有刺客!”外面突然传来护卫的惊呼声,流苏一惊,连忙转身去看。
☆、111刺杀
南宫钰一脸阴鹜的站在房门口,在他的前方有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手持长刀直指南宫钰,三道身影拦在南宫钰身前,南宫钰见到流苏立即喝道“待在那里别过来。”
流苏很听话的待在里屋,南宫钰负手站在门口冷眼看着院里的黑衣人,眼前一道银光闪过,一个黑衣人突然从侧面袭击,南宫钰身子微微一侧躲过刀刃,一手擒住对方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扭,将刀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用力一拉。喷洒的鲜血溅了几滴在他的脸颊,南宫钰的眉头微微一皱,厌恶的擦去血迹,然后对着黑夜做了一个手势,顿时漫天箭雨从四面八方袭来,被包围的黑衣人惊慌失措,想要离开却已经无路可退,不肖片刻已经被射成了刺猬,青山擒住一名左肩中箭的黑衣人扭送到了南宫钰身前。
“是谁派你们来刺杀本殿的?”冰冷的声音从南宫钰的嘴里溢出,带着嗜骨的森寒,一双妖魅的双眸冷冷的盯着眼前的人。
黑衣人惊恐的看着南宫钰,然后身体突然抽搐了倒在了地上,青山立即上前查看,扯下了黑衣人脸上的面巾,看见黑衣人的嘴角溢出黑色的血迹。
“服毒自尽,毒药藏在牙间,是死士。”青山查明了死因后恭敬禀报。
在他身后的涟紫收起了手中的长剑走上前来,眼睛在经过南宫钰身后的流苏时停留了一下。
“主子,会不会是天启派来的人。”她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个太子殿下就是宫主她真正的主子,只是她不明白宫主为何要让她去监视自己,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她只要知道他是她的主子就可以了。
南宫钰不语蹙起眉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士,心里想着涟紫的话,想要他死的人可不知明夜一个人,更何况明夜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他的身份,难道是南宫烨?
“主子,你看。”说话的是赤命,他蹲在那里掳起一名死士的手臂,手臂上有一个黑色火焰的纹身,赤命在死士的腰间翻出了一枚腰牌。
南宫钰接过腰牌,发现这是楚国士兵身上系的腰牌,而那个黑色火焰他也并不陌生,只是他想不出,为何那人会派人来刺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