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南路上,一辆马车正在向南急行。
四匹健马,四蹄如飞,嗒嗒嗒。
车轮过后,只剩下一抹尘土飞烟。
车厢内一个白衣青年不停地咳嗽。
他面色苍白,手指修长,长途的疲惫也无法掩盖他眉宇间的英气。
他们已连续跑了三天三夜。
车厢内的女子,小心为他擦拭着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我们还有几天能到?”
“三天。”
“还有三天?”
“对。”
“你确定能找到五珠草?”
“不能,但总要试一试。”
青年不再言语,这时他又咳起来。
雪白的丝绸手帕上吐出一片黑色的血,这几天他咳出的血已越来越多。
再这样下去,五珠草没找到,他人早已咳死。
“你会不会武功?”
“我武功不好。”
“你懂医术?”
“少年时,因为体弱多病,你爹便将我送到山中寄养了几年。这几年一有时间便去山上采药。是以虽不懂医,却能治病。”
“天蓝山?”
“嗯嗯。”
坐在车厢中的,正是子儒和涵笑。
他们正在去往天蓝山的路上,时间已经过去三日,四天之内他们一定要赶到天蓝山,找到五珠草来为子儒解毒。
否则,否则这一切都不可设想。
“你可知道天蓝山是什么地方?”子儒问道。
“天蓝山就是天蓝山,还能是什么地方?”涵笑说道。
“听说天蓝山地处湿热,有瘴气,五毒横行。”子儒道。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子儒继续说道。
“最可怕的是什么?”涵笑问道。
“五毒天蓝帮。”子儒说道。
“那便怎样?你若是怕了,我们便不去了。”涵笑道。
子儒笑笑:“我只是有些担心。”
“担心你若死了,没人护送我回去?”涵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