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请罪,何罪之有?”
晨安此时只着中衣,修长的脖子上,全是祁赫琛之前留下的痕迹。
“属下…属下不该质疑主人的决断,更不应该出口指责,刚才是属下的错,求主人责罚。”
祁赫琛伸出右手,抬起晨安的下巴。
晨安的眼睫毛微微颤抖,眼睛却不敢直视祁赫琛。
不悦的情绪渐渐失控,手下的力度也没了轻重。
晨安白皙细腻的皮肤上面立马浮现出几道红印子。
等到祁赫琛反应过来的时候,晨安的下巴早已新增了红痕。
身体的反应快于大脑,祁赫琛在思索的时候就直接松开钳住晨安下巴的手,眼中的疼惜一闪而过。
“疼吗?”
“属下不疼!”
…可是都红了。
“属下真的不疼,让主上担心,是属下的错,求主上责罚!”
祁赫琛的下颌绷得紧紧的,怒气抑制不住地从心底往外冒,可是面前的人还一个劲儿惹他生气。
”晨安,你是真的想要把朕给气死吗?”
晨安定了一下,刷地抬头,不解地看向祁赫琛。
“主上,属下没想把您气死呀。”
祁赫琛直接就被气笑了,心里面的气也消了。
“算了,你就是个小木头,朕和你置什么气?”
祁赫琛回身坐在床上,冲着晨安,拍了拍床。
“过来坐吧,以后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不要讲什么虚礼,我们这么亲密的关系,是旁人无法比拟的。”
晨安迟疑了许久,直到祁赫琛疑似起身来扶,他才立马起身坐在床上。
坐姿很拘谨,束手束脚的,倒像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祁赫琛伸出右手覆在晨安的手背上,很明显感觉到晨安身子僵住了。
“放松,不要紧张,朕什么都不做。”
晨安的嘴张了张却什么说不出来,最后沉默地闭上了嘴。
祁赫琛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却什么都没说。
起身走到床头柜,拉开抽屉,取出药膏,给晨安轻轻地涂在下巴上。
药膏一直备在上书房,专给皇上用的,自然是最好的。
抹在下巴上,凉丝丝的,隐隐约约还夹杂着一丝灼烧感。
药膏带着淡淡的涎香气,和祁赫琛平时身上的气味一样,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