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假宣传,以后一旦翻案,污点不小。”
“那戏子是真拉了一车皮矿石走,不是虚假买卖,查了银行汇款单据,按照贵金属市场价的150%价格购买,这一笔矿厂扭亏为盈,他们那个小艺术品公司,已经赚得盆满钵满。”
贺藩拿起桌上的伴生石水晶问:“买成多少?”
程东道:“我这块9万,还供不应求。”
“陆擎这小子,放羊还没放傻!”
贺藩又会心笑起来。却偏过头对曾丽玲说:“给贺一鸣那小子打个电话,把这事儿跟他好好说说,让他跟陆擎学一招。”
曾丽玲当面笑着,背后咬牙,都要恨死陆擎了。她起身去了卧室,想了又想,还是给贺一鸣拨了一个电话过去。这边程东见曾丽玲一走,起身就跟贺藩走到别墅门外告别。走前才透出一句:“陆擎似乎真的对那个女人动了心,传言是要结婚的,贺爷,这事儿怎么办?”
贺藩想了想说:“对陆擎不能来硬的,要是真有头脑,有巨大关系网,他也不一定走联姻的路,一个女人而已,坏不了局。”
程东却不这么想:“贺爷,还是早做筹划吧。”
“知道,你再帮我盯着就行,还有下面那几个干儿子,都别松懈了,没一个好相与的。”
程东笑笑:“贺爷,你自己保重,别玩太大,不好收场。”
贺藩原本温和的笑脸一下沉下来,摔了程东的门说:“程东,看在打小在一块儿的面子上,不怪你越界,但我定了的事,你要再多说一句,就别怪我不客气!”
程东连连告饶:“我的贺爷,小的不敢了,你继续百年大计,我继续当小马仔,这样行了吧!”
车门一关,扬长而去。程东在车里拿出防窃听的军用电话拨了出去,挨个给贺藩的几个儿子打去电话,把陆擎的事儿说了八九遍。然后收了线,累得他偏过头就睡了。刚放下电话的陆擎皱着眉头,坐在工棚下捧着盒饭默默吃。他收到消息,贺一鸣和几个贺氏干儿子全拿钱砸伴生石的市场。来得到挺快,不过工艺品抬得越高摔得越重,他得未雨绸缪收缩产品线做精品了。莫罗凑到陆擎身边问:“陆哥,是嫂子电话啊?”
“嗯,说想我呢。”
提到庄轻轻,陆擎脸上眼见的柔和下来。“切,我才不信,嫂子说话都没你那么黏糊。”
莫罗扒拉饭菜看着工人们一车一车地拉出矿石沙土。“我也想嫂子了,她不在,牧场就跟空了一样,我今天去她帐篷里收拾,你看我找到什么了。”
他从牧场背来的大包里翻出一张纸,展开来,是一张非常温馨的全家福。陆擎搂着庄轻轻,没笑,庄轻轻笑得很漂亮,莫罗的姿势是双手撑着膝盖头冲着画面天真又可爱。他们脚下是无垠草地,背后是艳丽夕阳,一灰一白两头马在低头吃草。陆擎心里的不爽过去,被另一种幸福填满。他指着自己说:“我平时就看着这么吓人?”
莫罗刚给两人收了吃完的盒饭,就听到陆擎这么问。他转头看了眼画说:“陆哥,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平时啥样啊?嫂子画得已经算你心情好的时候了。”
陆擎沉默地看了自己画像两眼,又移到庄轻轻的脸上,这女人,真是长到他心尖上了。想拿手摸,发觉手脏,又收回。“画没收了。”
他小心叠了起来,放进裤包走了。莫罗实在是喜欢这幅画,委屈吧啦地不吱声,因为他发过誓,只要陆哥喜欢的他拼了命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