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莺莺是我们的女儿,不管她以后嫁给谁,我都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不许任何人怠慢她,更何况……”
胤禛说到这儿笑了起来:“你觉得以咱们女儿的脾气性子,真受了委屈,还会忍着吗?”
他家莺莺和惜月很像,才不会惯着谁。
小丫头在父母亲人面前温柔可爱,可一旦被惹毛了,那也是要挥爪子的,更何况是那些外人。
“她贵为公主,若还要忍气吞声,那才真是没天理了。”年惜月道。
她虽有四个孩子,可教导女儿时,更费心。
在这个男权社会,哪怕莺莺是公主,年惜月也不敢掉以轻心,该教的必须教,免得她吃亏。
“明日你既无事,咱们出去走走吧,自从来到木兰围场,你还没出过营地呢。”胤禛继续道:“围场东侧出去有一座湖,湖边风光甚好,三年前咱们离开围场时,我便命人沿着湖边修了一条小路,种上了紫薇花,你不是说,喜欢看湖边成片成片的紫薇花吗?我昨日策马远远看了,花都开了,正适合赏花。”
听他这么说,年惜月也想起来了。
三年前,是胤禛登基后第一次来木兰围场狩猎。
有一日他们夫妻二人策马出了营地,在周围闲逛,发现了那片小湖泊。
那边不属于围场狩猎的范围,湖边灌木颇多,一时半会儿也清理不出路来,他们便没过去了。
没想到,胤禛竟然让人开路,还种了紫薇花。
这是为了哄她高兴?
“若被那些大臣知道,肯定要上折子,说你劳民伤财,说我祸国殃民。”年惜月笑道。
胤禛独宠她一人,朝中对此不满的人不少。
毕竟,他为了她不纳新人入后宫,断了不少想送女儿进宫夺宠,为家族谋利之路。
“谁敢胡说八道,朕就撕了他的嘴。”胤禛说着话锋一转:“再说了,前前后后也就花了几千两银子,不多,他们若连这个也要上折子,怕是不想要俸禄了。”
他这些年为了充盈国库,费尽心思,能省则省,不过……给官员的俸禄,可没省,不仅没省,还多了一笔养廉银子,每年光官员的俸禄,就是一大笔银子。
正因为如此,其他地方能省则省。
如今倒是没必要如此了。
“那就去看看。”年惜月站起身说道。
人家难得浪漫一回,她总得好好配合,不然就没下回了。
夫妻二人出了营地,骑着马直奔湖边去了。
那地方离营地大概有三四里地远,站在不远处的山顶上就能看见。
年惜月本想着,那座湖离得近,胤禛又让人修了路种了紫薇花,去的人肯定不少。
尤其是那些女眷们。
肯定不会放过这么个好去处。
等到了之后她才发现,除了他们一行人之外,再无旁人。
难道是大家没发现此处?
胤禛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直接给她解惑了:“我下了圣旨,不许人来湖边,还派兵守着了。”
这可是他专门给他家皇后种的花,在他们没来之前,不想让别人捷足先登。
等他家皇后看腻了,一时半会儿不想再来了,再放那些人进来也不迟。
他们刚来围场那会儿之所以没来此处,是因为那时候紫薇花尚未完全绽放,不到最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