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更高的剑仙叶长亭,他更是敢都不敢想。kanshuchi他没敢贸然开口说话,生怕这个不知道来历的男子一剑要了他的性命,倒是胡贺越,以为这灰衣老者制住了思尘和后面那个白衣男子,便理所当然的开口吩咐道:“去,给本少爷把拿两柄剑拿过来。”欲夺剑士佩剑,便和要其性命没有什么两样,不过很显然身后得到命令的奴仆不了解这个道理,听到小主子吩咐了,便赶忙伸手去拿思尘手上的古剑不思尘,只不过手还伸半空中,却再也不能往前半点。手还没断,只是那颗斗大的头颅便如同被什么锋利的利器切割了一般,直接滚到了地上,鲜血溅了灰衣老者一身,甚至脸上也有不少。剑道修为高深的剑客以气御剑取人头颅并不是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至少当今世间仍有不少剑道宗师能够做到,但是能直接在此无声无息的便取人头颅的,这灰衣老者还是第一次见,而且很恐怖的一件事是,就在刚刚这人头颅被切下来的时候,他连半点气机波动都没有感受到。这岂不意味着对方要杀他,他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想到这一点,他更是连动都不敢动。被这一幕吓得不轻的胡贺越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正好躲在灰衣老者身后,倒是一直在他身旁的那位花魁,还好好打量了叶长亭。凉亭里人不少,只不过见到这一幕之后,看向思尘和叶长亭的目光便全是惊惧了,那个之前为思尘翻译语言的年轻人摇摇头,一屁股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从开始就没有说过话的叶长亭终于开口说话,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清冷,“思尘,剑很快,但还是不够快,回到山上之后,每天出剑一万次便可。”思尘点点头,低声说道:“师叔,思尘一定做到。”也就是叶长亭说的话,才能让思尘不讨价还价了。叶长亭从思尘背后取回陌上草,转头看向那个灰衣老者,平淡开口说道:“第四境心魔可怕,怕到你要用四十载光景去准备这破境,可依我来看,你这一辈子都破不了境了。”老者惊惧开口,“你怎么知道我用四十年光景破境?”叶长亭皱眉道:“你难道不是耶律泓原?”老者惊疑道:“你如何知道我是耶律泓原?”叶长亭不再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在他看来,这个问题没有半点意义,他读得书不少,甚至可以用博览群书来形容,他所知道的事情更不少,只是他不说出来,世人以为他不知道罢了。而作为能够记载在书中的耶律泓原,自然也不是一般人,四十年的他甚至是当时北匈王庭的重点培养对象,以他的天赋,没有理由不相信他不能踏足第五境,只是后来的故事太出乎人意料罢了。耶律泓原颓然摇头,“四十年前踏足第四境的时候,老夫便以为一脚踏入第五境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只是破境之前看了太多前人的失败的经历,便有些畏惧,觉得多准备几年也好,可越是准备心里便越是畏惧,到了现在,却是连踏足那个境界的勇气都没有了。不过老夫看先生如此年纪便已经踏足第五境,怕是离那叶剑仙也是不远了。”叶长亭没有辩驳,只是淡然开口说道:“自己修的剑道,哪用管他人如何,思尘这点你务必记住。”思尘点头之后,才猛然一惊,师叔之前和那个老者对话其实都是用的北匈言语,原来师叔是真的博览群书啊。叶长亭不再说话,只是走出凉亭,只是路过那胡贺越身旁时,看了一眼胡贺越,就吓得胡贺越直接瘫坐在地上。下山时候,思尘走得很轻松,因为背上的陌上草已经被师叔拿回去了,自然便感觉不到压力了,只是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思尘看了看山下的风景,问了句去哪儿。叶长亭难得有些笑意的说道:“先去杀了冷寒水,然后该去看看我那侄儿了。”(本章完)
正文第209章世间文字还是情字伤人
(第二章点以后去了。)叶如晦这么一个自认为无趣的人,结果跟顾雨待了有些时日之后,都被她祸害不轻,一闲下来,就是被顾雨拉着问东问西,不管是书上的圣人言语,还是什么奇人异事,就没有顾雨不感兴趣的。最开始叶如晦只当是这姑娘一时兴起,熬不了多久便要放弃,毕竟书上讲的圣人文章,不比那些话本小说有趣,可跟顾雨这样讲了几天之后,却未见这姑娘有丝毫的不耐烦,这让叶如晦都暗暗心惊。然后后来许多时日里,叶如晦也就不再有什么想法,也就只是安心给顾雨讲故事,不过还是考虑到姑娘家的心性,叶如晦现在开口讲的大多是些野史上记载的语焉不详的奇闻异事。趁着叶如晦停下喝茶的光景,顾雨开口问道:“小叶子,昨日你说的那位道教祖师爷梦见自己化成一只蝴蝶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叶如晦放下茶杯,笑了笑。“那位祖师爷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思考了这个问题思考了一辈子。”顾雨歪着头想了想,肯定道:“那位祖师爷肯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不然连一个自己都没有想清楚的问题怎么都会流传到后世。”叶如晦不知不觉有些失神,有些向往这等一言一行都会被记载下来的人物风姿。点了点头,叶如晦看着顾雨说道:“这位祖师爷在道教的地位只比创教祖师李耳低一点点,更是著有无数经典典籍,写得文章也是极好的,是无数读书人心中的圣人,甚至还有人把这位祖师爷和夫子比较,你说了不了不起。”顾雨吐了吐舌头,给自己倒一杯茶。停顿了片刻,叶如晦又开口说道:“野史上还说这位祖师爷身为道教的重要人物,竟文弱的如书生,有一次孤身下山还被山贼给打劫了,你说奇不奇怪。”顾雨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我看呀,是这位祖师爷直接把这些山贼都给感化了,当然不用出手喏。”叶如晦讶异道:“你怎么知道?”顾雨俏脸微红,“我猜的。”叶如晦不说话,拿出怀里的那本刀谱,显然是不准备再讲下去。顾雨沉默片刻,或许是觉得无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叶如晦眼角余光看见顾雨的样子,转过头问道:“怎么了?”顾雨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开口说道:“小叶子,我想跟你走。”叶如晦下意识说道:“去哪儿?”把这句话讲出来之后的片刻,叶如晦就反应过来了,他看了看顾雨,没有说话,房间里一下子变得很安静。顾雨眼眶微红,带着哭腔说道:“小叶子,我离不开你了。”话已至此,叶如晦再是怎么榆木脑袋都应该明白顾雨的心意了。沉默片刻,叶如晦摇头道:“我不能带你走,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有些事情很危险,我不能带上你,这对你没有好处的。而且你还没见到你的家人,更何况,更何况……”虽说面对的是顾雨,叶如晦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脑海里尽是叶姜的影子。顾雨抽泣梗咽道:“小叶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叶如晦再度沉默,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告诉顾雨,更不知道该怎么样做才会不伤她的心。到最后,叶如晦也只是说了一句对不起就离开了房间,只剩下顾雨一个人而已。叶如晦从来不清楚女子的心意,也没有去弄清楚过,从小长大,除了洛城里街坊里的那几位对他颇为照顾的大娘以外,他所遇到的女子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才出洛城遇到的一身侠气的女子云姝,后来遇到的女先生叶姜,再之后就是这顾雨了。因此他对女子的了解有限的紧。或许以后他对这种情况能够应对,但当下,对于这种情况,叶如晦是没有丝毫办法的。摇了摇头,叶如晦返回自己房间,把刀谱拿出来继续研读,不过片刻之后,叶如晦又放弃了了这个想法,不为其他,只是因为现在脑海里全部是刚才顾雨的那番话。反观顾雨,在叶如晦离开之后,便一直枯坐着,看着天色不早之后,才拿出油灯点上,把叶如晦买的那些胭脂水粉拿出来,一点一点的涂抹在自己脸上,因为数量不少的原因,这些胭脂涂抹在脸上之后便显得那样格格不入,只是顾雨没有说什么,等涂完之后,才拿出铜镜好好端详着自己的样子,露出一个难看的笑脸之后,便开始流泪,一道道泪痕很快就弄花了她的妆容。从小就没有安全感的顾雨记忆的开始便是一直在流浪,跟着自己的母亲从东越到大楚,从未停下来过,至于娘亲死后,便是更没有安全感的日子了,直到遇到叶如晦,顾雨才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安全感。也就是叶如晦,一次又一次的保护她,一次又一次给予她希望。只不过现在希望没有了,她又再一次回到了以前。不过这等女子情窦初开时的微妙心思其实经过时间的沉淀,大部分女子都会想通,偶尔想起这种事也不过只会微微一笑,不再留恋,而只有绝少部分女子才会一直念念不忘,乃至一生。只不过对于顾雨这等女子,却是不知道到底是属于前者还是后者了。(本章完)
正文第210章深夜密谋
(明天中午点以后)顾雨不知道叶如晦此刻的想法,更不知道叶如晦此刻的下落,但是毫无疑问的是,叶如晦现在不在客栈。正是月黑风高的好光景,叶如晦趁着夜色来到了郡王唐致直的府邸门前,在一处偏僻墙角之处停下之后,叶如晦抬头看了看府邸里的情况,其实经过这些天的打听,他对唐致直的情况也有了大概的了解,其中有一点更是让他几乎已经确定顾雨和唐致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他这次入府,却是不止为了弄清顾雨身世。确定此时无人注意,叶如晦才纵身一跃,从墙角翻越到府内。府院里建筑一看便是出自大家手笔,布局精妙,内外自有法度,饶是叶如晦这样的门外汉看了也都啧啧称奇,话说回来,本就这等郡王府邸在东越都应该是一等一的气派,若说不是在都阳城,比起那里的达官贵人府邸是要差些格调,可在这竹清城就是当之无愧的独一份了。进府之后,叶如晦轻松的避过巡夜的甲士,借着月光,在这郡王府邸内到处找寻,本来按照叶如晦的想法,要是找到唐致直的书房最好,倒也可以找到不少有用的东西,不过在府内逛了不少时间之后,叶如晦就被一栋深夜仍然灯火通明的院落给吸引过去了。临近院落,守卫便越的少,等靠近那座亮着灯光的屋子时,便只除下门外站着的两名守卫以外,再无其他守卫。叶如晦脚尖点地,跃上房顶,轻轻把房顶上的青瓦揭开一点间隙,透过间隙,看见屋内灯光明亮,正坐着一名衣着不凡的中年男人,正是叶如晦见过的唐致直,而坐在他对面的,则是一名穿着淡黄色锦衣的富态老者,除此之外,还有两人站在一旁,并无资格落座,因为角度问题,叶如晦并看不清这两人脸庞。老者身形富态,说话口气更是温和,此刻面对着唐致直这东越一等一的权贵,更加不敢语气过激,只是听这老者叹气道:“王爷,为何北上之事一拖再拖?”唐致直目光深邃,并没有开口。老者轻声道:“北上事宜早已安排妥当,王爷在朝的仇家我们也已经都派人秘密监视,为得便是保证王爷此刻北上万无一失,若王爷还有顾忌,不妨明说,想必亲王殿下也会一一满足王爷。”唐致直看了一眼锦衣老者,这才开口说道:“北上早成定局,君命岂可违之,只是北上之后,本王在朝中如何自处,还望亲王殿下明示。”老者一脸淡然,语气中是按耐不住的激动,“共谋大事。”唐致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低声道:“陛下体弱,这些年更是如此,近些年的政事无论大小,均要和亲王殿下商量,本王也知道这次重回京畿是亲王殿下明里暗里帮忙,可是毕竟我作为陛下的臣子,如何对得起陛下?”锦衣老者心里暗暗冷笑,他倒是知道唐致直这老狐狸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亲王殿下若想起事,则是非要唐致直帮忙不可。略有思量,老者缓缓开口说道:“此事若成,亲王殿下允诺三州之地尽为王爷治下。”唐致直微微叹气道:“本王如何不知道亲王殿下有大抱负,只是十五年前有禅宗大师告诉过本王,十五年后本王能和本王的女儿重逢。”老者讶异道:“便是当年王妃带走的小郡主?”唐致直点头,叹息道:“当年王妃赌气出走,本王便花了不少人力去寻,只是王妃聪慧,一直躲着本王,本王也一直没有找到,后来巧遇大师,大师才批下真言。”老者摇摇头,提醒道:“圣旨可等不得了。”唐致直摇头道:“据月底还有三日,就让本王再等这三日,要是还没等到本王的女儿,也好让本王断了这个念想。”话已至此,老者也不再多费口舌,亲王殿下这些年都等过来了,还在乎这区区三日,再者这就算唐致直北上顺利,也要花上一年半载来掌握京畿守军,等到那个时候,才是亲王殿下大展宏图的时候,到时候自己就是从龙之臣,功劳大了去了,不过欲成大事,能够沉住气才是真的,毕竟这可不是说什么简单的事情,而是真正把身家性命的大事都给压上去的大事,搞不好就是一个死字,这可由不得他不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