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眼前姑娘,有瞬间怀疑她可能真是妖精。
“温总,”付清雾伸手过来,食指落在他手背的针眼上,“要注意身体啊。”
血液在静脉流动,烫着付清雾的指腹。
她收回手,侧过身,那双桃花眼还在看他,拉丝儿似的,“没事我下去了。”
快要走至门口,她听见男人吐了口气,似乎是“拿什么”没办法了的无奈口吻。
“站住。”温时哑声。
付清雾停步,回头望他。
他放下手里的稿纸,拉开最右边上的抽屉,取了一张纸,说:“来我这里。”
“哪有你这样使唤人的。”嘴上这么说,付清雾两条腿很诚实,已朝他走去了,“做什么?”
温时把早上新鲜出炉的体检报告递给她。
付清雾看完后,好看的眉毛往上挑,不见诧异,仿佛料到。她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嗓子都腻歪起来了:“小30。”
温时轻笑:“小?”
本是叫个爱称,他怎么突然开始不正经了。
付清雾语气嗔怪:“不小,我知道你多大的。”
温时:“……”
这姑娘脑子里想什么,他指的是年龄。
言归正传。
既然游戏开始了,温时作为被动的一方,自然要尊重她:“需不需要签合同?”
“睡都睡了,再谈合同不是见外吗,口头说一下就好了。”付清雾笑眯眯问,“我先?”
温时摊一下手,示意你先。他则翻开了文件,边看边听。一举一动和谈生意没两样。
付清雾不同。
办公桌前有把椅子,她坐了下来,当自己家似的,闲适地仿佛他不是领导,语气更是公事公办:“我还是三点要求。第一,游戏规则由我定。第二,这场关系里,我们要对对方有足够的尊重。第三,不能公开。”
温时点头:“游戏规则是统一,还是每次都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付清雾一神一态透着狡黠,“总是一条规则有什么意思,我花样很多的。”
姑娘的声音又夹了起来,眼神像钩子。
温时敛眼:“中途是否可以变换规则?”
付清雾身体靠进椅子,两手分别搭在椅扶手上,叠起了腿:“随心情而定,太过死板不是我的风格。再说了,”她笑弯眼角,“我若中途叫停,你受得住?”
温时目光滞在这行字上,陷入她话里的画面,反应过来,不动声色继续往下看:“没有了?”
“嗯。”付清雾大方道,“现在该你了。”
想起什么,她又迅速堵住温时开口,“先说好,不能再有‘随叫随到’这种不尊重人的话。”
温时微微一笑。
终于明白她那晚为何突然转变口风了。
他望着她:“我还是只有一点,没有尽兴的时候,不准叫停。”
付清雾:“……”
话里透出来的狠劲儿让付清雾后脊骨都麻了一下。
不过这个男人的第一晚约莫是五个小时左右。如果每次都五、六个小时,她不是吃大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