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张鞠分明就是恶有恶报,那玻璃碎片怎么好端端的就割他的脖子,司机都没死,偏偏他坐在后座上的人死了。
这群人把罪过怪在了齐督军的身上,又想在孟夫人身上报仇。果真是毫无底线。”
“是呀,我也这么想,人家齐督军在北城发过求救的消息,就立马火急火燎的北上参加战争,哪像这个张土匪,不参加战争也就罢了,手上握着这么多兵,那么高的权利,既没有为人民谋福祉,还天天抢抢民女落了这么多房小妾。
我看他死也是咎由自取,听说他还拉着司机一起喝酒,要我说那司机要是没喝说骗他还能留一命,有的人在战场上杀敌,有的人在舞厅里歌舞升平。
明眼人都知道自己心应该偏到哪里去,我看这群人就不是什么好人。”
一个人悄悄说话或许声音低,但如果是一群人的话,声音就逐渐传入众人的耳朵里。
军师的脸色立刻就变得不悦了,甚至心里升起的一抹恨铁不成钢的情绪,要不是当初这土匪救了他一条命,他也不会累死累活替对方出主意。
到如今众人唾弃的地步,也全然是为了对方,可惜那死东西仗着救了几个兄弟的命,肆无忌惮,形势也越来越荒唐。
到了最后几乎没有几个人是心服口服的,既然他不想做一个好将军,那自然有的是人。
对方的救命之恩他们早就还了,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孟姝看着那军师的脸色几番变化,一会红一会儿白的就明白自己的挑拨有了苗头。
军师本还想说点什么,外面就传来了齐整的脚步声。
随后穿着黑白式制服的警察署的军官就来了,为首的是警察署的署长,对方曾经是齐存之在军校时的学长,齐存之离开首都去北城打仗时,特地拜托了对方一定要关注自家的夫人。
如今竟然有人主动打电话来求助,署长自然是当仁不让,严肃威严的面孔震慑了还在窃窃私语的众人。
一群底下的警察快速出动,迅速控制好了局面,窃窃私语还在说话的众人也闭上了嘴巴。
一时间场面空前的严肃,孟姝则依旧维持着自己惊恐害怕的可怜兮兮小白花人设,直到谈怀愉从外面赶了过来。
她才抹了抹眼角被自己强逼出来的泪水,脚步飞快的扑到了对方的怀里。
“怀愉,我没想到我是真的没想到,我不过是代替存之参加一个追悼会而已,居然真的有人想要我的命。
他们分明就是不想让存之从战场上活着回来,到时候我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存之分了心,若是战争败了,那又该死多少人。”
三言两语把简简单单的事情又上升了一个高度,人一旦被威胁到了自己的安危就会重视起来,更何况在场的各位都是家底丰厚或者有权有势的人。
大多都是怕死的,到时候要是齐存之真的被他老婆的死讯给扰乱了心思,北城破了,那就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