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听见同袍询问,同朝为官不好将关系搞僵,虽各司其职。
只一言以蔽之:“你只当做这是大帅心尖上的人。”
至于许多过去,卫兵不便与他继续多说。
哪知下属不死心,尤其好奇心泛滥,又问了句:“这是大帅女儿吗?”
他印象里,大帅是没有女儿的,只有几个儿子。
“是大帅的夫人。”卫兵说完,将这面生的下属又打量了一番,看着像新来的,难怪对过往的事,丝毫不知。
“还有,以后不知道的事少打听。”
属下喏喏称是。
卫兵很快将不知是早膳还是午餐的饭食拿过来,蒋理承看着这些刚出锅的珍馐就头痛,但小丫头在旁边监督,还是硬着头皮吃了几口。
“我就一句没嘱咐到,他们就像没脑子一样投其所好。叔父本就一夜未眠,不弄点清粥小菜,弄这些劳什子的东西做甚。”方幼萍大抵看出了他的食难下咽,也有几分不满,尤其这满桌的大鱼大肉,谁能吃的下去。
又有几分怅然若失:“从前五妈妈在时,是不是都将这些事做的很好?”
“我在府上时,她确实照顾的周到细心,有时我也很佩服她,巾帼不让须眉。能一边将府上众多人调理得明明白白,一边对我事无巨细的体贴周到。”蒋理承没有矢口否认跟他好过一场的女人的能力,那样薄情又虚伪。若是为了讨好去敷衍小丫头,小丫头也不会信。
“但她再能干,又能怎么样呢?现在留在我身上的人是你。你也无需与她去比较,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倒也不是她与你比相形见绌,而是这世上任何人,都不配与你比较。”
“可是我会自卑,她能做那么多事,我却连一样都做不好。”方幼萍摆弄着他衬衣的领口,低头一副闷闷不乐模样。
“我才发觉叔父的偏爱珍贵,以前只以为自己那些小手段有用。忽然明白,若是有一日失了您的欢心,那么我美艳无用,引诱无用,能力强无用,温柔小意也没用,什么都没用。”
蒋理承想给她安全感,可念及她从前的不驯服,还是决定给他点颜色瞧瞧:“那你要表现好一点,不然可保不齐走柴姣的老路。”
方幼萍涨红了脸,一脸不服气,却也实在没什么可反驳的:“叔父的偏爱太艰难,不知如何就被你喜欢了,又做了什么,就被你弃之如敝了。”
可叔父眼下抛下了有能力的五妈妈,留自己在身边,行动便是最高的答案,她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叔父,我们去睡一会儿吧。”
她现在算是知道他为何身体糟糕了,不全是因着跟自己赌气,而是他为了政务拼命,寝食不定,健康才怪了。
“我陪叔父一起睡好不好?”她又同他撒娇耍赖,却是哄孩子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