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健开着布加迪冲出别墅,一路逛飚,阳明山的路上到了夜晚,寂寥无声,一片宁静,只有散落在树林中的豪华别墅闪耀出永不熄灭的光芒,从几万尺的空中望去,像偌大的树林漂浮的萤火虫。
兰博基尼追逐在布加迪的后面,只保持着固定的距离。不管司徒健突然加速还是猛地转弯,司徒男都能迅速跟上他的节奏。
当司徒健从倒车视镜里看到后面紧追不舍的兰博基尼时,他迅速减速,停在路边。
司徒男眼疾手快刹车,超过他的车头一寸的距离,与布加迪并排停下来。
“你小子开车的技术还没有失水准嘛!要不比试一圈,看谁先到山脚。”司徒健歪过头看着他。
司徒男眯着眼笑了笑,“哥,我肯定输给你,你现在的气势已经赢了我。”
“别废话!我等这个机会很久了。”司徒健怒发冲冠,两只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就等着司徒男一答应,他就猛踩油门冲下去。
司徒男很勉强地点点头,“竟然如此,我就陪哥玩一把。”
油门一轰,布加迪和兰博基尼像草原上奔跑着两头雄豹子,风驰电掣般的向前奔去,路上少有的灰尘被带起,悬浮在黑漆漆的夜色中。
车头前方的刺眼远光灯,像黑夜中幽灵的眼睛,照着阳明山平坦的路面。
在快到山脚下的一个转弯处,司徒男极速漂移抢入内环线,在猛力甩过车尾的时候,他的手把方向盘故意朝外转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角度,只见兰博基尼的尾部直愣愣地擦挂到布加迪的前脸,由于极大的惯性力和闪电般的车速,布加迪的车头朝车道左侧偏移,栽进路边的下水沟,安全气囊砰得一声弹了出来。
司徒男猛踩刹车,停下来,回头看到熄火的布加迪,幸灾乐祸地笑了。
他走过去,“哥,你没事吧?”
司徒健已经晕了过去,右侧额头擦碰出伤口,渗出血来。
司徒男把他从车里拽出来,放到自己的车里,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给金管家打了电话,让他来处理被撞的车,并
嘱咐他不要告诉司徒夫人。
兰博基尼开回别墅,司徒男把昏迷的司徒健扛回卧室里,幸好司徒夫人在四楼的书房,并不知道发生了这件事。
金管家吓坏了,捂着嘴说:“我要不要去请家庭医生过来,你确定大少爷真的不需要送去医院吗?”
“不用!小伤而已,你不要大惊小怪的,别把我妈吵到了。”
司徒健躺在床上,像睡着了似的,呼吸很均匀。
金管家点点头,关上门,跟着司徒男出去了。
书房里,何齐鸿坐在椅子上,表情严肃,目光始终落在司徒夫人的身上,像是一个等待司令指示的士兵。
“你刚才说阿男要搬回来住,他没说为什么吗?”司徒夫人一边说,一边在抽屉里翻出名片薄来。
“说了,说是一个人住在外面太孤单,而且他和慕容雪已经分手,不想孤零零的。”
司徒夫人带上金丝边眼镜,从簿子里抽出一张名片,递给何齐鸿,说:“他想搬回来就搬回来,随便他吧!你明天把名片上的人给我请来,我要咨询他一点事。”
何齐鸿低头看了一眼,名片上写着罗利两个字,下面附着地址,没有联系方式。
“你要找简言大律师,他好像已经隐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