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周彬完成了历史上第一例盲肠手术,满脸汗水的走出了香虞公主的房间。『┡文学┡迷WwんW.んWenXUEMi.COM
久候在外面的懿妃看见周彬出来,快步走到周彬面前,险些摔倒道:“将军,如何了?”
周彬也不知道香虞公主能否熬过术后恢复期活下来,看着满脸焦急的懿妃,道:“娘娘,一切就看公主的造化啦!记住公主身边最好不要太多人伺候……”周彬把手术后应该注意的事项告诉了懿妃。
懿妃连连点头道:“我知道,一切事情我会亲力亲为。”懿妃说着双手合十,一副祷告天地的模样,分外虔诚。
周彬看到达尔罕还在,叫他过来,道:“那份金创药的方子再拿十副,还是粉剂。”
达尔罕毕竟是专业人士,听了刚才周彬对懿妃娘娘说的那番话,此刻周彬又吩咐再拿十副金创药,就猜到了**不离十,脑门冒汗,道:“将军,可否是传说中的神医华佗开颅之术?这……这……”
香虞公主的病情几位御医也会诊过,其中一位医术精湛的御医提议进行那传说中的华佗开颅之术来给香虞公主治病,但却没有人敢主刀,毕竟这种手术的后果谁也预料不到,香虞公主一旦死亡,御医难道还得陪着掉脑袋吗?
周彬看得出达尔罕在为自己担心,他拍拍达尔罕的肩膀,道:“你去抓药吧!做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精神的高度紧张,肌肉的长时间紧绷,使周彬疲惫不堪,回头看了看懿妃的背影,周彬微微晃头,暗忖毕竟是一条人命,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吧!
这一个月来阴雨天气占了一半,空气中都飘荡着一股泥土的独特腥味,好在皇宫之中杂役众多,保持着清洁,否则走起路来非两腿泥不可。
周彬心里还惦记着感染风寒的宫冰,再次来到宫冰房中,现宫冰已经好了很多,倒是因为生病,整个人显得多了一种病态美,眼馋的周彬忍不住想要和宫冰亲近。
“风寒是会传染的,我可不想看到你病恹恹的样子。”宫冰委婉的拒绝着周彬的体贴。
周彬摸了摸宫冰的额头,感觉不那么烫了,道:“跟我走吧!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怎么行。”周彬自认依靠长生天附体已经在皇宫之中站稳了脚跟,领着宫冰出宫,也不敢有人非议,毕竟宫冰和金妍珠的身份大不相同,没人犯得上因为宫冰这个宫女而得罪马上要大红大紫的周彬。
宫冰颇为意动,但还是摇摇头,道:“你和伽璨真国师的矛盾会越来越深,宫中没有人帮你盯着伽璨真怎么可以,我怎么也在宫中生活了将近十年,认识很多宫女和太监,有些消息会对你有用的,等那个讨厌的伽璨真离开皇宫了,我就跟你回府,好不好?”
周彬见宫冰如此为自己着想,而且说的又极有道理,忍不住在宫冰的脸蛋上亲了一下,道:“你个小人精,考虑的还真是全面,那我就尽快把伽璨真那个秃驴撂倒,好把你接回家。”
从宫冰那里出来后周彬就径直回家了,多日不见的二哥三宝奴脸上气色很是不错,周彬这才想起之前关于吴直方的那道圣旨,问道:“二哥,吴先生官复原职了吗?”
三宝奴喜道:“何止是官复原职啊!除了恢复吴老集贤大学士的职位外,还擢升吴老为中书省参知政事……”
周彬哦了一声,吴直方的官场轨迹已经和他在梦境中的经历大相径庭了,梦境中吴直方因为被父亲脱脱拖累丢官罢职,就一直没有再被起用,而今却官升中书参知政事,相当于副宰相啊!
三宝奴接着嘿嘿笑道:“三弟,还有比这个更令人高兴的喜事呢!三弟还记得搠思监吧?就是克烈部的那个搠思监,听说马上要被擢升为御史大夫了,克烈部一直和我等交好,可以说是我们最大的最可信的盟友,搠思监一旦出任御史大夫,又有吴老居中任事,哈麻等人想要把我们扫出大都,累死也办不到。”
周彬听了三宝奴的话,心里犯了核计,道:“二哥,现在御史台的台官是雪雪,雪雪焉能把御史大夫的职位让出来,吴先生虽然出任中书省的参知政事,可毕竟位居哈麻和撒敦之下,挥的作用也有限的很,切不可盲目乐观啊!”
周彬今天被不测风云打击了,认识到了为人低调的重要性,他可不想三宝奴重蹈他的覆辙。
三宝奴不以为然,道:“三弟,你整日不在房中陪伴美女就进宫陪王伴驾,朝堂上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你可知道吴老和搠思监为什么都会得到擢升吗?那是因为哈麻他们起了内讧,哈麻的妹婿秃噜似乎和哈麻面和心不合,所以才替吴老和搠思监说好话,想要借助吴老和搠思监来制衡哈麻兄弟……”
周彬确实没有关注这些事情,最近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长生天附体一事上,听三宝奴提到这件事,一回忆哈麻兄弟的生平,点了点头,道:“秃噜确实和伽璨真走的更近一些,和哈麻兄弟虽然是姻亲,但因为太子爱猷而心生隔阂,他们是狗咬狗一嘴毛。”
哈麻兄弟的死,周彬在梦境中已经知晓,但自从被太阳黑子摆了一道后,就接受了教训,用梦境中的话说,就是产生了蝴蝶效应,今后的一切,都不能再百分百的相信梦境,梦境中的历史轨迹只可借鉴,否则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啊!
三宝奴笑道:“对,他们那是耗子动刀窝里反,互相掐死才好呢!那样我们才能有时间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
周彬听了三宝奴的话,道:“二哥放心吧!圣旨应该马上就送来了,皇上已经加封我为护**师,华国公,今后在皇上面前,我也能说得上话了。”
三宝奴哦了一声,听完了周彬的讲述后,眉开眼笑道:“如此甚好,甚好,我还担心伽璨真弄出什么幺蛾子呢!有三弟在边上看着伽璨真那秃驴,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