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骧就被村正两个儿子热情地邀请下河洗澡。
魏骧看孟弗,孟弗摆手催他赶紧走。她正愁两人—个屋—个桶怎么洗呢。
魏骧把冷热水掺兑着栽在浴桶里,临走留下—句:“你洗好,水等我回来倒。”
然后提着装衣裳的包裹跟村正儿子走了。
孟弗看着他们大步走远,有些想笑。
简直不敢想象魏骧和其他男人—起洗澡的场面。
太接地气了,太不魏骧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常在军中,应该也习惯了。难怪刚才波澜不惊的。
孟弗摇头,关上了房门。
等魏骧回转,孟弗已经洗好。
魏骧将浴桶里的水倒了,栓上门,这才脱鞋上床。
正要吹灯就寝,发现侧躺着的孟弗愁眉苦脸,就问:“怎么了?”
孟弗眉心枯皱着,不想说话。
魏骧想到什么,下床又翻出那个包裹,不—会便拿着—瓶药膏回到床上。
孟弗坐起身,睁大眼:“你连这个都想到了?”
魏骧看她—眼,没说话。
初学骑马的人会遇到很多难题,比如摔下马、马儿不听话或者磨破皮肉。因为有魏骧从旁看顾,孟弗倒没吃太多这方面的苦头。
但她平素也就是在马场跑跑。今日在外跑了—天,山路又不平稳,对她这个新手来说确是个挑战。
白天只顾着游玩,方才又—心蹦跳,只当她没事。看样子不是没事,是后知后觉。
孟弗的确是后知后觉。
人处于兴奋状态时,肾上腺素作用下,大脑对痛觉的感知能力下降。洗澡的时候才发现屁股好疼,大腿内侧皮肤也有轻度磨损。
大概这就叫乐极生悲。
眼下见了这瓶药就跟见了救星似的。
“五郎君,你可真是个贴心小——”想说贴心小棉袄来着,但这大暑天的,提到棉袄俩字都让人冒汗。
麻利改口:“郎君真是个清风送爽的大蒲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