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莉一边被他亲,一边留意自己的手,被尤里安固定着的手腕,正有变得清亮的液体从指缝溢出顺着纤细小臂流下来。
莫莉晃了晃,示意尤里安注意。
但尤里安不太想看到自己留下的东西,那是他离经叛道的证据。
他低声说:“你去洗掉。”
“衣服上也沾了一点。”莫莉问,“能洗掉吗?”
“可以的。”尤里安只看了一眼,显示器上已经趋于平稳的波动立刻起伏,“我等你。”
爱德华面前有一份世间独一无二的数据,他瞪着起起伏伏的波浪线面无表情。
助手看了一眼,说:“子爵今晚脑电波异常了好久,监测以来第一次呢。”
爱德华不说话。
助手又说:“是因为他的夫人在治疗室吗?是不是提取的信息素和自然散发的信息素有区别?我们还需要监测吗?”
爱德华关掉屏幕。
“老师,您怎么不说话?”
爱德华说:“子爵走了?”
“是的,据说要去工作,真是很辛苦。”
“那不是理所应当?”爱德华冷漠说,“明晚正式开始电击治疗,治疗室以后不允许oga进入。”
鲁本接受尤里安指令,从中午开始就在警司大门口等他,开着那辆尤里安独有的改装车。
这是尤里安阻止自己早退的办法,车如果不在了,就相当于告诉所有人他下班了。
至于让鲁本开车……
正开车的鲁本无意间看到后视镜里尤里安的眼神,沉沉的,从未见过的神情,他怀着不安问:“子爵……有什么问题吗?”
尤里安沉默许久,“没有。”
他说不出口让鲁本调转方向回家,他的目的也正是这样。
有别人在,他才能受到一些约束。
电疗本来是用于治疗其他病症的,是爱德华最先发论文讨论躯体依赖症是否可以采用这个方法治疗。那台仍在贷款期限内的电疗机器,尤里安是第一个躺上去的病患。
治疗前六小时禁水禁食,需要全麻,醒来后很大概率会头痛难忍,记忆力减退。
鲁本在一旁听着,觉得这个副作用严重到病都不用治了。
但尤里安翻看治疗告知书,提出:“必须全麻?我认为自己忍受力可以承受。”
“全麻是治疗规范中要求的,不麻醉无法坚持到结束。”爱德华边指挥麻醉师,边解释,“相信我,尤里安子爵,电疗不是简单的痛感,你的肌肉,你的每一根神经都会被它影响。”
“知道了。”尤里安淡淡回应,在告知书上签下名字。
“尤里安……”
他潜在水底,听到似乎有人在呼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