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尔真的累了。
她虽然是个感情骗子,但自认为还是个体面人,她摸摸温顿被撞红的额头,冷不丁来了句:“你知道我为什么顶着恶心,也要来照顾你吗。”
他头发被她拽着,头皮发痛,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盯着她。
“我就是想要你的基因药剂。”
温顿被迫仰着头,脖子非常不舒服,伸手拍打她:“哈,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但是他没有生气,自言自语地说:“也是,你这样的废物,不抓住机会往上爬,连屎都吃不上热乎的。”
虽然不知道她得的是哪种病,从她唧的萎缩程度来看,应该挺严重的。
温顿心里甚至对她升起一丝奇异的爱怜。
这世上不是只有自己一个畸形的人,这么多年躲躲藏藏小心翼翼,想到面前这个人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他就觉得愉悦。
这种愉快的来源,是一种找到同类的认同感。
他靠近她,把脑袋枕在她肩膀上:“这件事我不生你的气,只是基因药剂不能这么轻易的给你。”
温顿伏在她颈间撒娇,呼吸喷在她脖子上,刺得她一激灵。
那是他素未谋面的母亲,留给他的唯一一样东西。
非常重要。
“这些年来,有很多人都想从我这里得到它。”他说:“他们哪只手想要,我就会砍掉哪里。”
那些试图绑架他的人,不比刺杀泰利耶的人少。
温顿吃吃的笑了,明明比她高大,却像怀春少女一样依偎在她怀里,亲昵地说着让人浑身发冷的话。
莱尔颤了几下,想把身上的鸡皮疙瘩抖掉。
他误以为她是怕了,反而过来安慰她:“你别担心,这可不是威胁,你跟那些贱人是不一样的。”
“这样,你先告诉我,你昨天晚上找泰利耶干什么去了,我再考虑要不要把东西给你。”他亲亲热热的和她靠在一起,声音却冷得吓人。
现在手上拿着胡萝卜的人成了他。
温顿有些得意,很有一种胜券在握,可以拿捏她的样子。
莱尔没回话,把他的脑袋推开,刚要说话,就听见开门的声音。
巴特雷的声音从外面飘进来:“班卓大人,请让我先进去通报一声……”
对方没有理会她的阻挠,径自往里走,脚步声渐近。
两人同时看着不远处的假胸,神色一凝,温顿伸腿把东西勾过来,藏在裙子下面。
但是袒露在外的上半身……
班卓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莱尔和温顿倒在地上抱成一团。
她后背抵着病床,温顿趴在她怀里,脑袋埋在她身上,裙子堆在胯骨上,金色长发盖在身后,要遮不遮。
“你们这是……?”再怎么说温顿也是个omega,他怀里抱着礼盒,视线不知道往哪放。
莱尔:“他穿衣服的时候摔倒了,我扶他呢。”
她按着温顿的脑袋,他牙齿正在咬她肩膀上的布料,沁出一片水痕。
莱尔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这条烂狗居然娇滴滴的喘了一声,活像她怎么了他一样。
班卓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他们交叠的身体上,打量着。
半晌,他礼貌微笑:“都这么久了,扶老奶奶过马路也该扶完了吧。”
“要不然我先出去,给你们腾给地方?”
莱尔刚想说不用了。
温顿就发出一种要完事,但是还没完事的娇弱声音说:“算你那两只眼睛没白长,把门带上哦。”
莱尔哽了一下,微笑着送他一个膝击。